她纖細的手腕,力道狠辣,“你知不知道食用過量的汞可能會要人命的?那是一群小孩子,你怎麼就下得了手?”
“不是我,我沒投毒。是你們弄錯了!”她神色已經有些慌亂。
顧銘城冷笑。“錄影上都有呢?葉湘,你這次還要怎麼狡辯?我已經告訴你真相,你姐姐的事情不是夏義做的,為什麼你就不能認清楚事實呢?筱秋她只是一個孩子,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在他的質問下葉湘的精神有點恍惚了,她吸了吸鼻子,聲音也漸漸高起來。“我就是看不慣她,夏之遙那個女人憑什麼得到你的愛?我這麼的愛你,願意為你付出所有甚至生命,可你卻為了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而她呢!她都要帶著你的女兒跟那個易序雙宿雙棲了,你卻還想著她!憑什麼她可以那麼幸福?我不允許,不允許!”
顧銘城忍無可忍,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力道重,葉湘被扇得往後連退了兩步,身子撞到了牆邊上的瓷器,嘩啦啦的瓷器片兒碎了一地。她被黑髮遮住了半張臉,嘴角滲出血色,伸手捂著又疼又麻的臉頰,扭過頭看著顧銘城的眼睛中流露出憤恨的神色。“我詛咒她,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曾經在顧銘城眼中,葉湘只是個性子奔放點的女孩兒,究竟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了?“湘兒,你真的是瘋了!”他有些疲乏,扯了扯頸子間的領帶,一扭頭,卻看見了並起擺放在窗臺上的兩隻花盆其中的一隻黑色的泥土中有很多白色的圓形顆粒,顧銘城眉頭一簇,修長的指伸向花盆,果然捏出了一片藥片。他質問葉湘,“你沒有按照醫囑吃藥?”
葉湘縮在牆角,“我沒病!我沒病為什麼要吃藥?”
方才瓷器碎裂的聲響引起了樓下胡紫玉的注意。她擔心葉湘是不是情緒不好又出了事,丟下牌友就跑了上來,見到的便是顧銘城冰冷著一張面孔硬拉著葉湘的手臂把她往外拖,而葉湘不肯,雙手死死的抱住床腳,這樣一幅畫面。
胡紫玉不瞭解狀況。“銘城,你這做什麼呢?快鬆開,別傷著湘兒!”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顧銘城也索性攤牌了,“媽,你別再護著她了!她今天敢去投毒,明天就敢去殺人!”
聞言,胡紫玉楞住了。她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顧銘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葉湘已經被顧銘城拖下樓塞進車裡往警局送去了。
這麼大的動靜,樓下那些牌搭子全都看見了,幾個女人聚在一起想不八卦都難,況且碰見這麼大的新聞,不用想也知道明天要傳得多風風雨雨了。
胡紫玉失魂落魄的下了樓,那幾個牌友看她沒心思再繼續打牌,也就陸續離開了。胡紫玉一個人坐在大廳裡,頭疼欲裂。她就不敢相信,葉湘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怎麼可能幹出這麼十惡不赦的事兒呢?她就算真的愛銘城,也不能就因為得不到就去傷天害理呀?更何況,她傷得那個人還是筱秋呢!
胡紫玉胸口突突地跳得厲害,眼睛也痠疼痠疼的。
顧銘城把葉湘送去警局算作是自首,興許刑罰還能減輕點,可葉湘卻認為顧銘城就是為了夏之遙母女倆才這麼狠的對待自己。
在警局裡她也鬧騰。
因為易序這幾天也跟警局有聯絡,一直在等待真兇的訊息,所以他出現在警局裡也不奇怪。可夏之遙也跟來了,因為她聽見了那個女人的名字,葉湘,所以一定要求要跟來。
問訊室,警員都被顧銘城暫時支開了。
葉湘情緒有些失控,在見到夏之遙出現在審訊室時有點兒愈演愈烈的趨勢。
夏之遙說過,這世上她最不能忍的就是有人傷害筱秋。所以她一句話沒說時就上前給了葉湘一巴掌。葉湘左臉頰已經有了一個五指印,夏之遙這重手一扇,她右臉頰又添了一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