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寺,巴掌大小的地方,破敗不堪,早已沒有了香火,被人遺忘的地方;半截土牆後還有狐狼鬼頭鬼腦閃過的身影,大概是本能感覺到了什麼,匆匆的離開。
這樣一個真實存在,正在發生的場景,就是辯言的引子,也是紅葉道院一直在提倡的東西,修行不能脫離生活,辯論也不能。
院首把手一伸,一名黑鬚道人站了起來,他就是三名候選人之一,
「今生悲苦,且看輪迴,來世輝煌,猶未可期?人世滄桑,一了百了,道盡燈滅,從頭再來。」
這黑鬚道人說的是輪迴,也是修行人對生死的基本理解。
另一名白袍道人也站了出來,他也是競爭者之一,「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著眼點不在生死,而在拼搏,一句話就是:自己不努力,死了也活該,凡人如此,修士也一樣。
輪到了趙心瞳,她本不想起身,藉此機會放棄就是,也算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但老院首充滿期待的目光看過來,她也不想讓老人失望,畢竟是老院首把她請了回來,而且諸般照顧。
不太情願的站起身,嘆了口氣,「真正悲哀的不是其他人沒注意到她死了,而是他們甚至沒關心她曾經活過"
一句話,把人世間的冷漠刻畫的入木三分,也殺死了這場簡短的辯論。
老院首搖了搖頭,再次抹過法陣,又一副景象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是村中一隻雄雞,走出雞舍長聲打鳴。
黑鬚道人,「村裡無銅漏,金雞管殺更。百鳴猶未曉,卻等第三聲。」
輪到了趙心瞳,她還是那一副殺死辯論的勁頭,「每一隻雞,都以為太陽是自己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