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姐妹把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哪怕她們也不覺得這個嬌嬌柔柔的女子能有什麼辦法能對付離支海上兇殘的海盜群,但事已至此,總不能虎頭蛇尾,敷衍了事?
規模高達百人的海盜群,個個都是通天三境的鬥戰好手,這已經不是個人,或者某個家族能處理的,也只有道統勢力才能解決,還得是大道統。
在她們之前接觸的人群中,只要一聽她們把原委說出,就沒有不露出為難之色的,雄赳赳的來,灰溜溜的走,就是這些人的真實寫照,她們能理解,也沒權利要求人家為自己的事付出生命代價。
這就是她們在蜃樓越來越灰心的原因,原以為有一張王府虎皮就能無往不利,結果卻被現實教做人。
但這位白仙子,好像有些不同?
她們姐妹的觀察力很強,明顯留意到當她們說起追風盜時,這女子的表情那是一點沒變,也不對,好像嘴角撇了撇,這是不屑?
白清淺聽完她們的訴說,就像是在聽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仍然是那麼的優雅大方,不緊不慢道:
「這樣啊,確實有點小麻煩,不過兩位妹妹也不用著急,辦法總是有的,剡門全真的貨物也不容盜賊褻瀆,這樣,我去問問當家的哦不,問問我家夫君,看看應該怎麼解決?」
獨孤嵐就很好奇,也萌生出了希望,「是哪位師兄在此?我們認識麼?還有,姐姐說他就在府上,怎麼不出來見我們?」
蕭薔使用了個眼色,止住了嵐姐有些不禮貌的詢問,但這位白仙子似乎也不以為意,緩緩站起向外走去,
是夠累的,白天練劍修行,晚上還要修剪花園,就沒閒著的時候。
她這一走,留下獨孤姐妹就有些困惑,總感覺一切都怪怪的,這位白仙子怪怪的,那位師兄也怪怪的;正如獨孤嵐所說,同門上門求援,作為師兄,有後宅呼呼大睡的道理麼?
如果她們不是有緊要的事情,這位師兄就打算一睡了之,不見面了?獨孤嵐想了想,「不會,這是騙我們的一個局吧?」
蕭薔淡聲道;「做局是因為有利可圖,我們現在還有什麼是值得別人惦記的?」
獨孤嵐一想也對,身無餘財,嫁歸王府,傻子才會招惹像她們這樣的坤修呢,除了麻煩,一點好處也沒有。
「薔妹,你知道現在的離支海上,到底有多少咱們剡門全真劍修?有哪一位這麼特立獨行,還在蜃樓金屋藏嬌?他就不怕司空府的責難?」
蕭薔搖搖頭,「哪裡數得過來?每年都有人來,每年都有人走,有秘密他調的,有身死異鄉的,還有正常佐遷的,更有私下來這裡尋機緣的我們來得急,我只是檢視了一下最近十年派來這裡的劍修錄底,好像也沒有熟悉的?」
兩人左等右等,按理說像修士睡覺那就純粹是扯淡,真想見她們,瞬息即至,如果是這麼磨磨蹭蹭的,那恐怕就別有原因。
不會是女子吹了牛皮,結果回去一說,這位師兄就睡遁了吧?
很有可能,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安,偏偏她們還無能為力。
「我敢打賭,這位白仙子一會一定是一個人回來,藉口他男人不知去了何處」
聲音很熟,但因為時間過於久遠,一時間也辨識不清;但這語調卻是十分的輕佻,就在正常師兄師妹的範疇,誰能這麼說話?哪怕是魔門,也是有規矩的。
當她們是蕩—婦—y
—娃了?
兩女霍然站起,怒視門前,卻只見門口處轉過來一個人,頃刻間就讓兩人的怒火煙消雲散。
候蔦,三十年前的故人,她們曾經也暗自動心過的人物,只不過後來聽說他來了離支海守島,從此再無音信。
也難怪她們沒查到,她們只查了最近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