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不耐不顯,只畢恭畢敬的等待,就像私塾小學生面對嚴肅古板的老先生,就怕那戒尺打將下來。
一旁的白清淺十分的驚訝,在她的印象裡自家男人那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怕在金丹面前也毫不示弱,大大咧咧,比如離海節度府,比如他自己的師叔。
像這樣老老實實,乖巧的站在遠處聽人擺佈的情況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細察氣息,好像也就和她差不多,絲毫沒有強者的風範。
心中驚訝,面上卻絕不會表現出來,知道男人此舉必有深意,修真界中也盡多藏龍臥虎的高人;也不敢說話,只規規矩矩的跟著行了大禮,然後一旁默默等待。
片刻之後,老者仍然一動不動,候蔦卻微微一笑,就這麼伸手推開了吱呀亂響的木門,輕聲道:
「來吧,跟我見見前輩,他不說話就是默許了。」
兩人來到老者身後,再次拜下,「剡門候蔦,攜內子見過前輩。」
在白清淺的眼中,一個瞽目老者轉過身來,平平常常的面容,臉上溝壑縱橫,彷彿刻滿了時間的滄桑,她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好像又什麼都沒感覺到?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家男人認識的好像很多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瞽叟平靜的聲音,「你來這裡做什麼?是和那些人一樣,過來孔雀開屏的?」白清淺就想笑,這老人家別看面無表情,但說話卻很風趣。
候蔦大汗,「前輩,弟子是陪內子一路遊玩偶然路過此地,沒有別的用意;而且弟子也沒有尾毛,開不了屏。」
瞽叟哼了一聲,「誰說你沒有尾毛就開不了屏?來,開給我看看。」候蔦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老頭沒和他開玩笑,而是意有所指。
於是也不多話,體內法力一鼓,五行力量運轉,身後就真的開出如孔雀般的彩屏,一共有五色光華,青綠藍紅黃,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
但這其中卻只有黃藍兩色沉凝堅實,尤其以藍色為最;其它三色就影影綽綽,若有若無,彷彿一陣風吹來就會散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