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蔦沒有問一些關於未來的問題,他不想為難別人,更不想自己嚇自己。都已經堅持了這麼些年,沒道理事到臨頭了還去漫無邊際的猜測?
但一些私人的問題他可以問了,“前輩,您就是天心閣的主人吧?”“是或者不是,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凡世的一張臉而已,不重要。”“錦繡開天后,天心閣何去何從?還會存在麼?用什麼方式存在?”“等開天后你就知道了。”
侯蔦試探道:“您這次過來是想告訴我點什麼麼?”
瞽叟抬起頭,渾濁的雙目空洞無神,但又彷彿天地都在他的心中,
“我這次來,其實就是想給你講個故事的,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叫李績的劍修從青空走出宇宙··”
侯蔦就靜靜的聽瞽叟就娓娓的講,其實也沒多少細節,更多的內容都在成仙之後,聽的侯蔦心情彭湃,欲罷不能。
他很想知道,瞽叟是怎麼知道這些仙界秘密的,如果只是傳言,但這並不符合瞽叟的為人性格。
“李績的所作所為對仙界造成了巨大的影響,雖然當時還不明顯,但隨著時間過去,端倪漸漸隱現,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推動了紀元更迭,而本來如果按照宇宙修真史的發展,這個時間可能還會拖延數百上千萬年······”
“故事的第二個部分,就是一個螻蟻從一個小界域被掠到五環,開始了他傳奇的一生······在他的努力下,紀元更迭發生很多讓人想象不到的變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新輪迴。”
侯蔦還是頭一次聽這樣離奇的故事,說實在話,比話本還要誇張,充滿了傳奇的色彩。
整個故事的講述中,瞽叟沒帶絲毫個人的偏向,就只是在講述一個故事,把想象空間,思考空間留給了聽故事的人。
侯蔦就只當成一個故事來聽,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來這種神仙打架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但瞽叟的最後一句話卻讓他瞬間失去了旁觀者的立場,
“李績,就是青空劍脈的十三祖,在他之後沒有人敢在劍脈稱祖,直到十四祖婁小乙橫空出世,而婁小乙就是紀元變化的最大操盤手,那些新出現的大道幾乎都和他有關······”
侯蔦感覺嗓子有些幹,“您的意思其實就是說,十三祖挖坑,十四祖插籤子·但他們究竟想埋誰?”
瞽叟猙獰的一笑,“你想埋誰就埋誰!”
侯蔦雙手搖的飛起,“老前輩,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這小肩膀可扛不起這座大山,離的十萬八千里呢,您別把我嚇著,就我這脾氣人脈實力,指不定哪天就沒了。”
瞽叟唇邊噙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就是說著玩而已,你也不必太過當真,就只當是一個純粹的故事就好······
站起身,邁步欲走,後面傳來侯蔦的聲音,“老前輩,如果錦繡開天,我是否能常在您身前聽訓?您這行蹤實在是太過神秘,每次想找你我都不知道該從何入手?”
瞽叟飄身空中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聽我的做甚?一個糟老頭子的胡言亂語,不過是大潮下一朵不起眼的浪花;以後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誰也幫不得你,也包括我在內。”
瞽叟走了,給他留下了一個聽起來莫名其妙的故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在吹大牛,茶館裡的說書先生都不敢這麼講,虧他自己竟然還聽的津津有味。
等他再成長的更強大些再講這些東西不好麼?偏偏要在這種時候,搞的人心煩意亂的。
侯蔦在屋頂上躺下,雙手枕頭,默默的注視星空,彷彿要看穿什麼,可惜的是以他現在的能力,什麼都看不清楚。
瞽叟在臨開天前特意跑來和他講這個故事,絕不是因為一時興起,閒的無聊;老傢伙就一定是有目的的,只不過他現在還猜不透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