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點頭,不置可否。泰蘭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從旁邊拿起一根球杆,扔向白痴。等白痴接住後,他指向檯球桌。
“我的對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如果你有興趣,能幫他完成這個殘局嗎?我這個不太喜歡等人。”
白痴瞥了他一眼,拿著球杆來到桌旁。在略微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他彎下腰,開始擊球。
啪——
很可惜,球偏離了路線,沒有撞擊到指定的球。白痴搖了搖頭,在一旁坐下。泰蘭笑笑,站了起來,將腦後的銀用橡皮筋紮成馬尾,拿起球杆。
啪的一聲,一桿進洞。
“聽說,肯尼迪先生和您的女友都是雄鹿公主的保鏢?那麼,諸位來趟船是有什麼目的嗎?”
白痴看著球,隨後,瞥了一眼泰蘭,不置可否。
泰蘭笑笑,說道:“對於雄鹿帝國我一向是非常敬仰的。也許您看不出來,但我多多少少也算是個商人。而且走的很多都是海路。這次也是去做生意。如果有什麼我能夠幫得上忙的話,請儘量開口,絕對不要客氣。啊——”
原本以為可以進洞的一球沒有進,泰蘭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遺憾。白痴摸著球杆上來,輕輕一推,將一個球撞入袋中。可是下一擊目標球距離很遠,白痴瞄了半天,猛地推杆之時,準頭再次失靈,不僅沒有讓球前進,反而撞到了球的邊緣,讓球往完全不知所謂的方向滾去。啪啦一聲,直接進洞。
白痴皺起眉頭,搖了搖頭的走到旁邊位置坐下。泰蘭笑笑,取出白球,啪啪啪連續三洞。
“按照預定,這艘船是駛往雨夾雪城的。那麼就是說,胡桃公主要去會見暗鹿帝國的邪火陛下嗎?嗯。難得的兄妹相聚。自從邪火陛下登基以後,雨夾雪的港口就面臨鎖港狀態。很多的商船都不能出入,我為此甚至平白無故的付出了許多額外的路費。請問,能夠請胡桃公主幫我說幾句好話嗎?就說聖音同業工會的會長,泰蘭?哈弗?索蕾雅希望能夠網開一面,允許我們商業協會的船隻出入。請問,是否可以呢?”
最後一個黑球,泰蘭擊打失準,沒有進入。但現在的黑球和白球正和右下角的洞呈一直線排列,而且距離也不遠。
現在從積分上來說,白痴已經遠遠落後,即使擊中黑球也不可能反敗為勝。但泰蘭還是伸出手,微笑著,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白痴拉起球杆,瞥了泰蘭一眼。隨後,他拉開架勢,再次瞄準了黑球。在瞄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吸了口氣,用力一推
啪。
白球撞擊黑球,黑球穩穩的,落入袋中。
“哈哈哈,漂亮。球進了。”
泰蘭鼓著掌。白痴瞥了他一眼,放下球杆,臉上的陰霾稍稍舒展了一點。
“嗯。但還是你贏了。”
“也許是不熟吧。多玩個兩局就可以了。繼續嗎?”
泰蘭打了個響指,一個球童走過來,迅收拾起了所有的桌球。就在這時,白痴看到了那邊手裡捧著個大鍋子走進來的安德魯,搖了搖頭。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會去試試看的。”
說罷,白痴從安德魯手中接過鍋子,揚長而去。安德魯朝白痴的後背瞄了一眼後,接過球杆,看著球桌。
“咦?我的局呢?打完了?”
泰蘭笑笑:“再擺一局好了。反正我們才剛開打。對了,那個鍋子裡面是什麼?”
“血。”
“血?”
“豬血。我在冰箱裡找到的。他說他女朋友懷孕了,房間裡要放一碗血欺騙惡魔。雄鹿人的風俗還真是古怪。”
看著重新擺放整齊的球桌,安德魯用力的推出一杆,只聽得啪啪兩聲,兩顆球入洞。
泰蘭皺起眉頭,思考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