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見!
“你沒事吧?”裴斯愷拍著她的背。
白錦無力的搖了搖頭。
“小姐,我從來沒有見著一米深的水池還能淹死人的。”裴斯愷坐在她旁邊,身上的西裝已經完全溼透了。
“什麼?”白錦聽著雲裡霧裡。
裴斯愷好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裝傻,“這個水池深一米。”他淡定的說道。
“咳~”她又咳出了一絲冷水。
這個水池只有一米?只有一米!
她抿唇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姐,先生,你們沒事吧。”一位會場服務員跑了過來。
顯然,剛剛她的尖叫聲已經驚到了會場的人。
一陣冷風颳過,身上的溼衣服像鐵一樣堅硬且沉重,白錦已經被凍得臉色青紫,裴斯愷亦是如此,不過還表現的很自然。
“麻煩你帶我們去這邊的酒店。”裴斯愷朝服務員微微一笑。
白錦看著他妖孽的臉,妖孽的表情,都已經凍成了大冰塊還能不失優雅,這簡直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品格,反正,她現在已經冷得沒有知覺了。
“好的,先生。”服務員忙點頭哈腰。
還沒走到會場,會場所有人就像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阿錦,你怎麼弄成這樣?”沈慕年看到此刻渾身溼透了的白錦,連忙走了過來,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罩在了她身上,全然當裴斯愷是空氣。
“咳~”這一聲是裴斯愷發出來的,他陰沉著眸子看著沈慕年的動作,看他這麼親暱的動作,應該就是白錦的男朋友了,說實話,這個男人長的還不賴,就是,比他還稍稍差了那麼一點。
白錦裹著外套,心平氣和的衝沈慕年說,“沒事,不小心掉進了池塘。”
她說出口,裴斯愷就捂著嘴,一米深又浮現在腦子裡。
“我送你回去吧。”沈慕年有些擔憂的說道。
“阿嚏。”她捏著鼻子,隨著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看來這下不感冒都得發燒。
“沈慕年,麻煩你了。”白錦跟在他身後。
一身西裝此刻還滴著水,冰冷的西裝好像灌了鉛,滲入了骨髓,他感覺自己都凍僵了,可是那個女人,竟然就這麼走了,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說,好歹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真是沒心沒肺的女人,他心裡感慨道。
冷冷的兩個字卻成了此刻會場唯一的聲音,所有人都凝神屏氣的看著發話的男人。
“站住。”他天生就帶著一種震懾天下的王者之氣,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惡而冷酷的臉上此刻洋溢著一抹清冷的弧度,宛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妄不羈,邪魅性感,他享受著所有人投來瞻仰的眼光,彷彿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燈光下,他在抽氣聲中一步步朝她走來,他就像罌粟一般,讓人覺得上癮又不敢嘗試,他走到她面前,挑起她掛著的一撮髮絲,嘴角揚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小錦,你怎麼弄成了這樣?”他輕輕說道,冷冷的氣息讓她打了個冷顫,連噴嚏也被他的氣勢嚇回鼻子裡了。
沈慕年將白錦拉到身後,“怎麼又是你,你有完沒完?”
他記得這個男人,上次在市中心噴水池見到的那個如修羅一般的冰山男,阿錦怕,他可不怕。
“看來你很在乎小錦?”男人順手從臨近的服務員手裡拿了一杯香檳,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優雅。
陸少川的視線始終落在白錦身上,白錦感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也不知是心冷還是身上冷,她鼻子微紅,那個男人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西裝袖口,她的心猛然漏了一拍,以前每次要發生什麼事之前,他都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接下來的事,她不敢想,也不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