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都回房歇著吧。”

“母親，今天晚上女兒和你一起睡好麼？”代婕忽然說道。

“好，當然好了。就像小時候我帶著你那樣。”汪夫人聽了。眼裡不由得閃著一絲淚花。

我見狀。便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給太太請安，還得一起到王府裡去呢。”

“代善媳婦，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這幾天勞累，自己也得當心些啊。”汪夫人好意地叮囑著，我笑道；“太太放心。我自己知道。太太也早些安歇吧。”

說著，就走出來回到房裡，沁瑤早已經在房間裡等著我呢。我這時候才感覺到疲倦，坐下來，道：“大爺今天在衙門裡值宿麼？”

“是。奶奶今天去了一天，累了吧？我熬了燕窩湯，奶奶要不要嚐嚐？”、

我也覺得肚子有點空，便道：“端來一碗也好。我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倒真是有些餓了呢。”

沁瑤忙去盛了一碗給我端來，又道：“奶奶。吩咐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奶奶只管放心吧。”

我剛舀了一勺燕窩湯，聽見這話，勺子在半空中停了下來，緩緩地又放回到碗裡：“沒人知道吧？”

“她老子娘因為覺得丟臉，也沒敢報官，只是草草掩埋了了事。只道是她自己被府裡休回家，想不開。也沒人細問。”沁瑤小聲道。

我把碗放在桌子上：“唉，她老子娘自然也是傷心，只是這事是她自己做下的，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大概明天太太就會知道的。”沁瑤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不妨事。這事我們本來也不知道不是？”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外邊，今天晚上的天空分外澄澈，繁星密佈，一輪皎潔的明月照亮著這茫茫人世，我凝望著天空，心裡也變得開闊了許多，下意識地摸摸小腹，充滿了對這個寶寶的期待，不知道我這個孩子，會是長得什麼樣子？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來到上房去等著汪夫人，一起到王府去。汪夫人正在梳妝，見我去了，劈頭便問道：“你可聽說了？修碧回去的時候，忽然投井死了？”

我裝作一副驚訝萬分的神氣：“怎麼會這樣？我一點也沒聽說。我昨天晚上還和沁瑤說，算計這修碧也快到家了，她還有幾件衣服留在這裡，沒來得及帶走，想派人給她送去呢。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

汪夫人沉沉嘆息一聲：“這孩子，雖然做的事叫人生氣，可是也不至於這麼想不開啊，以後要是悔改了，也不是沒有機會。我還想著，以後她變好了，還叫她回來，這孩子聰明的很，什麼都是一點就透。”

我也道：“我原來就想著，修碧本就不是那樣的人，這事也許是有什麼人在後面鼓動的，她還年齡小，一時上了當也未可知。誰知就這麼去了。”

“唉，說是那天晚上，眼看就要到家了，在一個客店裡住下，半夜就自己投了井，誰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我心裡暗想，這賴忠辦事倒是真乾淨利落。一邊想著，一邊又道：“修碧就是沒經歷過事，有點什麼就想不開，太太要是覺得覺得難過，就多賞她們家些銀子罷。”

汪夫人點點頭：“我心裡也這麼想著呢，又怕你不高興，所以也就沒提，她畢竟對你做出了那樣的事，論情論理也是繞不過的。”

“我哪裡還能和她計較？就是太太不說，一會我也會叫人給他們家送些東西去。太太未免把我看得太小氣了。”我含笑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小氣的人，既然你這麼說，就都交給你辦去罷。”

我答應了一聲，又想，現在說沁瑤的事是個好機會，便又笑道：“太太，還有件事，想請太太個示下。”

“你只管說吧。”

“我房裡的沁瑤，太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