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多深厚。
她方才只不過是習慣性地以專業的角度去評判這幅畫的優劣。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林淺夏就是在這個時候到達宿舍門口的。
“淺夏?!”王夢奎看到林淺夏的時候一聲驚呼。
幾個女生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望著走進來的林淺夏。
林淺夏的臉色就像被人潑了一層墨似的很黑很黑……
很顯然,方才李秀珍說的話,都盡數傳到她的耳朵裡。
幾個女生都很尷尬,連招呼聲都不敢打就直接匆匆離開了她們的宿舍。
而李秀珍也是一臉歉意,她本想向林淺夏道歉,卻見她臭著一張臉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只好心虛地走了出去。
王夢奎知道林淺夏一定很不高興,就趕緊安慰她道:“小夏,你別介意,秀珍她是沒有惡意的。”
“我生氣不是因為李秀珍的話,而是因為你。你怎麼能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的畫給別人看呢?!”林淺夏壓抑著怒火,脫掉鞋子就“蹬蹬”幾下爬到了床上。“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林淺夏躲在被窩裡,真是越想越委屈,終於忍不住眼淚無聲地落下。
她的思緒就這樣飄到了小時候。
小學的美術課上,指導老師直誇她有繪畫天賦,建議她去上個培訓班。
可是她的父母不肯。
小學的音樂課上,優雅美麗的女老師也曾說過她樂感很強,可以去學一種樂器,將來說不定頗有造詣。
可是她的父母還是不肯。
後來,她身邊一開始畫得沒她好卻上了培訓班的同學在一次學校組織的繪畫大賽中都獲了獎而她卻不幸落選了。
那時的林淺夏,捧著被學校美術組退回的畫,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默默掉眼淚。
她其實不算會拉小提琴,她只會《A小調協奏曲第一樂章》,這首曲子雖然算是初級,但她卻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學會的,而且稍微學過小提琴的人都能聽出來,她拉的曲子漏洞百出。
她其實也不算會彈鋼琴,她那首唯一會的《夢中的婚禮》不過三級,而且還是鄰居女孩手把手教她的,她彈的時候甚至還把最難的部分給簡化了。況且她彈琴時候的手指是塌陷的,這在鋼琴中是最忌諱的。
唯一會誇她有才華的,也就只有王夢奎了,可她畢竟是外行人士,說白了她什麼也不懂。
沒有人不渴望鮮花和掌聲,林淺夏也不例外。
她十分羨慕那些舞臺上坐在鋼琴前白裙款款,長指飛揚的女孩兒,她們是那麼優雅,謝幕的時候總是自豪地接受所有的讚美和掌聲。她還記得自己曾經在一次迎新晚會上看到一場鋼琴表演,彈琴的女孩兒雖然長得還沒她漂亮,但她彈得是那麼好。聽說她早就過了中央專業的十級。她是那麼的驕傲,即使她的長相連清秀都稱不上。
她有多羨慕她啊,這也有隻有林淺夏自己知道。她想,如果自己也會什麼特長的話,也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自卑了。
林淺夏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夜幕早就已經降臨,外面的天色很黑,她拿出手機一看,才知道已經八點多了。
想到自己晚飯還沒吃,她就感覺自己的肚子越發得餓了起來。她想順便去外面散散心,就突然想到了習微涼。
林淺夏少有的會主動打習微涼的電話,所以當他看到螢幕上閃爍的名字時,激動得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
林淺夏說:“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吃烤肉。”
習微涼連想都沒想,直接連忙回答“有空!”。
這叫什麼情況?!他媳婦兒約他了好不好??!!
喜出望外的習中校從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