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但是作為主帥,如何鼓動士卒的時期,如何讓他們覺得你依然在他們的身邊,依然在默默的跟著他們一起戰鬥,這是非常重要的。當士卒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他們會慌亂,一旦慌亂就會出現破綻。更別說,和你戰鬥的敵將身先士卒,這就給了他們一個主觀意識,那就是‘敵將都敢身先士卒,我們的主將在哪裡?’這對士氣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如今我們的戰鬥模式改變了,但如何適應新的戰鬥模式,這是你們這些將領必須要認真思考的問題。最重要的是,如何在最惡劣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的打擊敵人這點,也需要好好的考慮。這點你做得不錯,探子回報,敵人也是慘勝,現在本部只有三千部眾,正在退回去休整。不過按照我的意思,本來你們還是有機會可以打贏這場仗的……”張弘斌將李定國扶起,詳細的給他說明了這次戰役的要點。
“末將無能,讓少爺失望了。”李定國更是羞愧難當。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站起來,我給你一個站起來的機會,你如何去應對,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可有膽量去迎戰?”張弘斌指了指敵人的方向說道。
“若再敗,末將提頭來見!”李定國憋足了一口氣,抱拳大呼。
“軍師,我們的次鋒派出去了沒有?”張弘斌笑眯眯的看著牛金星。
“王將軍已經帶著五百精銳蓄勢以待,今晚會給敵人一個難忘的教訓!”牛金星上前回答到。
“你覺得,王二那傢伙能夠成功嗎?”張弘斌看向楊洪。
“要說反夜襲,對方可是行家。但能夠給對方造成一定的損傷那是必然的,對方不習慣我們的武器,尤其是手雷。只是今天這一戰,我們的不少武器只怕都落入了對方的手裡,得提防對方把樣品送到朝廷那邊,到時候我們的優勢就沒有了。”楊洪對王二的夜襲並不看好。
“就算送去也沒什麼,今天使用的火器,手雷的火藥配方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對方還製造不出來。至於火銃,用的是我們自己生產的那個型號,而不是採買的那一批,就算對方設計出來了,在戰鬥力上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更別說,他們沒有我麼的技術,生產那些火銃的成本會很高,你覺得朝廷的財政,會允許大規模的製造那玩意?”張弘斌笑道。
“如此,末將就放心了。”楊洪表示自己沒有什麼疑問了。
“軍師,派人繞過敵軍到後方,注意任何帶著包裹的騎士,務必不能讓我軍的火器走漏了出去。哪怕不是最好的,能不洩露出去也最好別洩露出去吧……另外,若是王二今晚夜襲失敗,但給敵人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我們如何在第二天如何能夠在付出最小的代價的情況下,把對方吃下,你也必須要考慮清楚,只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張弘斌看向牛金星。
“屬下明白!”牛金星更偏向於實幹型,立刻領命去和幾個參謀一起討論這件事情了。
天色慢慢黯淡了下來,夜幕也降臨了。
和別的邊軍士卒不同,曹文詔這支部隊卻是沒有患有夜盲症的。夜盲症是士卒們的噩夢,同樣也是遭到夜襲的關鍵原因。故而曹文詔為了避免遭到夜襲,特意用藥物給士卒們調養了一番,好歹是把士卒們的夜盲症給治好了。之後也是不斷鞏固,如今士卒們在夜晚不說看得和白天一樣,但至少適應性也是很強的。
別人或許可以看到二十米上下的黑暗世界,這些士卒可以看到五十米外的動靜,若是有月光的照耀,可以看到一百米外的一舉一動。而今夜,卻剛好是一個月光普照的夜晚。
這樣的夜晚很不適合夜襲,更別說曹文詔專門在一個高地安營紮寨,這裡易守難攻,還可以很輕易看到遠處的一切。在這樣的環境下想要夜襲,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王二也不是傻子,他也是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