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女人有些受寵若驚。
"是以妳拍檔身分,還是手下?"東恩雨抿住微笑,淡道。
霍艾食指輕點大腿,眼神從女人胸口轉移至東恩雨雙眼,"拍檔。"
只要兩個字,就能讓東恩雨無比放心。
她地位提升了……
"還是妳想以別名義出席?"霍艾見東恩雨笑得開懷,便鬼使神差地問了句。
然而,除了拍擋和手下外,她和霍艾還能有什麼名義?
"我可不敢奢求,"東恩雨搖了搖頭,順手將鬆開領口拉攏,"我怕霍經理男友要吃醋。"她說得順口,完全不扭捏。
"妳很意?"霍艾聽東恩雨經常就提上口,自然覺得女人很意"男朋友"這號人物。然而東恩雨不置可否點頭,她態度漫不經心,彷佛她是個地下情婦,當她與霍艾一起時,忍不住會忌妒正妻存,可她卻沒有立場抱怨,頂多酸兩句話。
"他死了,"忽然間,霍艾投擲了一枚炸彈,東恩雨心中激起不小風浪,"他是我第四任拍檔案,一次交易中被手榴彈給炸死,等我到現場後,連屍體都找不到,很可惜,他是個不錯男人,英年早逝。"
東恩雨看霍艾相當冷靜,她不認為女人說謊。
"我很遺憾。"這是她唯一能接話。
"其實我並不傷心,"霍艾聞言,聳了聳肩道:"這樣說起來或許很怪,但我得知他死訊時,完全沒有一絲悲傷情緒,只看著救護人員趕到,將殘肢打理好後送走,過程裡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
殘忍也好,狠心也罷,霍艾對自己無情同樣感到訝異。
"對一個交往超過兩年男人,我沒有半點惋惜,"霍艾邊說邊起身,她來到東恩雨面前,將女人合攏浴衣又重拉開,然後將手探進去,"後來生意忙碌,我也接手經理一職,到現,我甚至連他模樣都忘了。"
東恩雨微微蹙起眉頭,她納悶霍艾說著如此憾事,居然還要對她做出這般不潔舉動……
太不搭調。
"霍經理,妳這樣我很為難,"東恩雨拉開女人手,卻不小心讓浴衣整個敞開,展露春光無限,讓霍艾乾脆跨腿坐女人身上,"現不該做這種事吧?"東恩雨非常無力,剛才她已經和霍艾玩了兩個小時。
對方身上傳來雅香,肌膚觸碰時能感覺清晰熱度……
東恩雨抬起頭,臉頰邊劃過霍艾一頭柔軟青絲,女人將額頭抵上東恩雨眉間,緩緩閉起眼時,她能看見那雙猶如蝴蝶翅膀般睫毛,微微顫動。古畫般女人,充滿詩意誘惑,覆含王者霸氣,賴她身上不肯離開……
"妳想說什麼?"東恩雨呢喃般問了一句。
隱約間,她知道霍艾想表達並非緬懷戀情,她想說,東恩雨心中有個底。
有多少想說,又能說多少?
東恩雨垂身側手臂攀上霍艾背,摩娑間,宛如情人間溫情慢慢醞釀。
"這份工作很危險。"當霍艾說這話時,她緩緩睜開墨色雙眸與之對視。
瞳孔中倒映著彼此,卻看不清虛實真假。
很危險……
東恩雨心底揣摩這三個字,遲遲沒反應。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就像上回妳被人綁架,然後這次被當成人質,"霍艾聲音壓得很低很輕,"只要出個差錯,都會賠上性命。"
然而,她說這些東恩雨早就有覺悟了。
彷佛走鋼索般,也許她能腰間纏上一段細繩以保證生命安全,但又有誰能給她確切答案,摔下後這繩能不斷?她還沒得到百分百安全情況下,已經被觀眾掌聲推向鋼索,步步為營,卻只能面帶微笑。
危險?
那又如何?
也許風很強,也許觀眾想看是出糗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