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次戰爭失利徹底失去。各地節度使再也無法控制,也導致了後來的悲劇。
杜讓能在猶豫,而堅定的鷹派人物是戶部尚書張浚和宰相孔緯。
張浚基於和楊復恭的矛盾。他力主他征討李克用。並上書說:“先帝再幸山南,是沙陀所為也。臣常慮其與河朔相表裡。致使尾大不掉,朝廷不能控制。今兩河藩鎮主動提出共同發兵討伐,此乃千載難逢之時,乞請陛下付臣兵權,旬月即可蕩平。機不可失,失今不取,後悔莫及。”
宰相孔緯也旗幟鮮明。堅決支援張浚的意見,要用強兵制服天下。而後再製服宦官。
楊復恭和李克用有交情,他立刻表示反對,他說:“先朝播遷流亡,雖是由於藩鎮跋扈。也由於執事大巨措置失當,而今宗廟方安,不宜再啟兵端。”。
兩種主張,針鋒相對。皇帝權衡得失,於是召集了臺、省四品以上官員討論此事。
藩鎮請求討伐李克用是好事,河東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關鍵問題在於,這次發起的討伐令執行力度根本達不到預期效果。歷史上,朱全忠陰奉陽違想從中得利幷削弱朝廷,在諸軍作戰的時候,朱全忠派出有限的軍隊作戰,而其他軍隊卻藉機在收拾地盤,把很多地方收歸自己名下;鳳翔與邠州的軍隊也出工不出力,華州的韓建也是看到情況不妙,轉身就跑;讓這次討伐成為了笑話,也致使朝廷的威信和力量跌入最低谷。
“杜公,陛下是什麼意思?”陳墨想了很久後反問道。
“陛下也力主討伐李克用,認為機不可失,想收回牧馬和咽喉之地。”
“小子認為,此次討伐李克用很難獲勝,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在於。。。很多人會出工不出力,真的要征討李克用必須制定詳細的計劃,還不能讓訊息透露出去。小子去陛下那裡一趟,我想去東都巡查,請杜公允許。”想來想去,陳墨不看好這次作戰。歷史變了,除非左睿聯絡盟友全力進攻李克用。可問題又來了,朱全忠怎麼辦,他一定會在後面搞鬼。而楊復恭也知道,這次討伐李克用成功,隨後文官對付的一定是他,所以扯後腿的不僅僅是朱全忠,加上一個內部的內鬼,各路兵馬各懷鬼胎,這次真的很有風險。
“我也不看好。。。”杜讓能嘆息一聲:“子涵最好能夠勸一下陛下,此次討伐可以延後再論,去東都的事情我出具文書即可。。。。。。”
杜讓能是正確的,並不會是沒有勝利的機會,只是有難度,可陳墨怎麼想也沒把握,這位皇帝陛下最近雄心萬丈,想把他的熱情壓下去哪裡有那麼容易。
告辭而出,一邊趕往太極宮,陳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給皇帝降降溫。
剛剛走過翰林學士院,迎面一名有些面熟的內官看到陳墨幾人,他側身站在路旁。
“待詔入宮了,小人有禮了?”
這個人很熟悉,想了想,陳墨想起來了,這是樞密使嚴遵美的一名手下,雙方在興元有過接觸。
“內侍這是去哪裡?我去陛下那裡問候一下。”陳墨已經忘了這名內官的姓名,只能含糊的問了一下。
“待詔今天沒去三清殿嗎?道長今天在三清殿舉行法事,待詔應該過去看看。”答非所問,這名內官叉著手,但眼睛卻拼命的眨動了幾下。
“一會就去三清殿,陛下那裡也要去看一看,你去忙著吧。”暗示太明顯了,嚴遵美這個人不但忠心,也穩重異常,肯定有事情要找自己,陳墨放下話,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
皇帝沒有在翔鸞閣,他去了董貴妃那裡。因為董貴妃再次有了身孕,這讓皇帝興奮異常,幾乎天天往含象殿跑。派人去含象殿給皇帝留下話,陳墨轉頭就奔向三清殿。
那名內侍早已等待在三清殿的一處客房中,三清殿是無崖道人的地方,這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