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好些弓箭手那都還是從北承軍團調過來的。
這一次葉風回被暗算的事兒,因為沒有任何遮掩,千隕一怒之下,直接爆了出來,以至於影響真的是蠻大的。
葉風回和千隕的馬車從營區開往城門的路上,就受到了非常多的注目和優待。
百姓們對西北這兩邊天的馬車制式都很是清楚,葉風回又親民,平日裡排場不是很大,就一輛馬車,連護衛隊都不帶的,所以她城守府的馬車,百姓們幾乎都能夠一眼就認得出來。
而今天,是他們看到西北這兩邊天排場最大的一次。
西北的兩邊天,一邊是殿下,一邊是王妃,這是誰都知道的。
一輛馬車開在前頭,緩緩從營區朝著城門方向過來,有些路程,而兩旁跟著兩隊護衛的馬隊,前頭有護衛的兵馬開路,後頭有護衛的兵馬斷後。
緊緊跟在馬車後頭的,是一輛被一匹戰馬拉著的板車。
這板車雖是簡陋,卻寬大紮實,板車上立著一個木頭的架子,用兩根堅固的木頭釘成了十字架的模樣。
“看呀!就是這個傢伙!暗算了王妃呢!”
“嘖,難怪會這麼慘!”
“慘?我看是活該!連咱們王妃都敢算計,如若沒有王妃哪裡有今天的西北?對王妃下手的人,那就是西北的敵人。”
“是啊是啊,活該落成這樣,沒有王妃哪有咱們西北現在的日子?新帝不仁不義,殿下的話還真是不假,殿下為國為民征戰疆場的,王妃巾幗不讓鬚眉也為了帝國安危以女子之身前赴戰場,打下赫赫軍功來,竟是遭到這樣的待遇,新帝不仁啊!”
“總之,我知道王妃有事的時候,心都快停跳了!”
“給你,雞蛋!我自家養的雞下的蛋,原本想著送去城守府也算是個心意,眼下看著,真是忍不住了,你看這人多齷蹉啊!”
“就是!都什麼時候了,渾身都傷成那樣了,那玩意兒居然還翹得天高,難不成他還想睡咱們西北的姑娘麼?我呸!”
雞蛋,爛菜葉,西紅柿什麼的,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然後就根本停不下來了。
立著十字架的板車的車板上,一下子就有了不少這些個爛葉碎瓜破雞蛋,堆在車板上。
而十字架上頭,釘著的那個狼狽的人影,自然是顯得更加狼狽了幾分。
這些食物啊雞蛋啊,其實在西北並不是什麼能夠說丟就丟的東西,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人覺得心疼。
十字架上,木崖赤…裸的身體上,斑斑的傷痕,他的頭髮被束成一把之後,困在十字架上的一個釘柱上,使得他連想要低下頭都不能。
就如同千隕對他說過的那話一般。
完全清醒的,絕對清醒地,看著自己的受辱……
胯…下的那玩意兒還高高地昂著頭,就這種折磨,就這種屈辱,是木崖想都未曾想過的,因為未曾想過,所以自然只覺得,更加屈辱。
精神承受著無比的折磨,讓他恨不得此刻有個人來弄死他就好了。
“讓人都好生戒備著,半分都不要鬆懈,不要讓人救走了他,但也別讓人殺了他。”
馬車的車窗掀開了一道縫,裡頭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吩咐了馬車一旁隨性護衛的兵馬一句。
“遵命!”
領命之後這一騎直接先騎而去,傳達這個命令下去。
沒一會兒,所有兵士就更加警惕了,民眾對木崖的這種扔東扔西的態度和動作,他們先前一直是任之由之的,眼下也就多了幾分關注,省得被人渾水摸魚了過去。
護衛隊護著馬車和十字架的板車,也已經一路到了城門去。
遙遙就聽見那頭格外熱鬧。
“是王妃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