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藥灌下去,想喊也喊不出來了。她一家子包括孃老子並兩個哥哥一個妹妹也都被鎖了,他們一家的東西也一併包裹好了,只等明早城門一開,便送到莊子上……經此一事,看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蹄子們還敢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說著滿臉是笑,“說來今兒個之事,悉賴侯爺的雷霆手段,侯爺連問都不多問,便直接夫人擋在頭裡,幫夫人把麻煩解決了,夫人可得好生謝謝侯爺才是。”
孔琉玥卻一下子想到了下午傅城恆說她該‘獎勵’他時,自己鬧的烏龍,微微紅了臉,命白書取了紙筆來,飛快把事由給寫清楚,然後裝好,交給梁媽媽命她明兒一早便送出去。
梁媽媽接過信,屈膝行了禮,退了出去。
這裡孔琉玥方起身去了套間兒裡。就見傅城恆正坐在燈下看邸報,沒脫皺得緊緊的,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似的。
孔琉玥沏了一杯熱茶遞給他,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了?後日就是除夕了,好歹把心放寬些,等過了年後再為這些俗事煩心也不遲。”
傅城恆接過茶喝了一口,眉頭稍展,說道:“也不算是我遇上了棘手的事,是邊關。近來西番多有進犯我大秦邊關,雖都是小股人馬,西番王室也稱不知情,但今年西番的歲貢卻是遲遲未送到,我在想,西番是不是對大秦有貳心了?……我與你說這些枯燥的軍國大事幹嘛,沒的白聽得你昏昏欲睡!對了,後日祭祖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這可是府裡每年頭一等的大事,出不得半點岔子……”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這畢竟是孔琉玥暫代管家後最重要的事,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之前的事饒是她處理得再好,旁人也只會將這些好都直接抹殺掉,只看得到這一件不好。
他有些猶疑,“要不,我去跟祖母說說,把盧嬤嬤借給你使幾天?”
是怕她把事情辦砸了,以後在府裡便再立不起來了吧?孔琉玥心裡一熱,面上卻故作生氣故作委屈的道:“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枉我那麼信任你,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就算只是為了你,我也要把每件事都辦得妥妥貼貼,可你卻懷疑我的能力!我不理你了!”
不理他了!傅城恆先是愕然,繼而又覺得有些好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直截了當的對他說‘不理你了’。
他覺得很有趣,心裡又有些打鼓,不理他了,他該怎麼辦?
正犯愁時,不經意卻瞥見她嘴角那一抹偷笑,方知道自己被她戲弄了,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猛地將她拉進懷裡,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一下,才佯怒道:“好啊你,竟敢糊弄起我來,看我怎麼罰你!”說著拿胡茬不住紮她柔嫩的臉頰,扎得她又是痛又是癢的,咯咯笑個不住,很快便笑得沒了力氣。
眼見不小心又要擦槍走火了,孔琉玥忙掙脫他的懷抱,整了整衣襟,正色道:“你放心,該安排的我都已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也不必向祖母借盧嬤嬤了,我身邊的梁媽媽和瓔珞幾個都是能幹之人,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不然真請了盧嬤嬤助陣,到時候我便是做得再好,旁人也會質疑我,也會有說我嘴的地方,我才不要給她們這樣的機會!還是,你真懷疑我的能力?”還是那句話,路是她自己的,由別人扶著能走一時,卻未必能走一世,她的路,她必須得靠自己來走!
傅城恆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當然相信她的能力,他只是關心她,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委屈罷了,倒是沒想到會給她以他不信任她能力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有人質疑自己帶兵治下的能力,自己也是會不痛快的,也就釋然了,因點頭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怕你受委屈,怕你身體吃不消罷了。對了,身上好些了嗎?”
說著撫了撫她的額頭,又撫了撫自己的,感覺都是差不多的熱度,方放下心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