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同志,感謝你的款待。”王國華說罷起身出門,鄭華東不免一陣愕然,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徐耀國倒是能察覺到王國華的一線心思,笑著起身,等王國華出門了才伸手拍了拍鄭華東的肩膀道:“華東,保重!”
徐耀國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再說的多一些就不是暗示了。目瞪口呆的鄭華東看著王國華和徐耀國出門,趕緊追出來送。閆文國還在門口擦車子,見兩位領匯出來便笑著上前招呼。王國華對他的印象倒是不錯的,覺得閆文國還是有用的上的地方。
“文國,還要麻煩你辛苦一趟送我回鐵州市。”
麵包車開的沒影子了,鄭華東還在門口發愣。心裡怎麼都沒想明白,王國華莫名其妙的來,為啥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回頭的時候,閆玉芬頗為不滿的來了一句:“鄭華東,你瞧你的樣子,失魂落魄的。領導又不是沒給你機會,王書記不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麼,你悄悄去查就是了。”
一句話算是點醒了鄭華東,這幾年在上河縣這麼窩囊,有性格原因,也有沒大腿撐腰的因素,更主要還是攝於上河縣這個比較惡劣的環境帶來的壓力。王書記為啥半路下車來自己家裡吃飯,他怕沒這口飯吃麼?不就是不想驚動縣裡的其他領導麼?
想明白這個道理一點都不難,鄭華東不免暗暗痛恨自己錯過了一個表現的機會。好在小舅子送王書記回去,秘書長也有暗示,機會還有。
沒有姐夫在車上,回去的路上閆文國活躍了許多。這傢伙的話很多,之前大概是畏懼領導和姐夫的威嚴,沒怎麼敢多說。這會王國華態度和善,順手還給他丟了一包煙。於是乎這個年輕的領帶在閆文國的眼睛裡也不是那麼讓人畏懼。
開黑出租的自然訊息靈通,這一點王國華深有體會。這一路不過一個小時,王國華得到的資訊卻不少,從閆文國的話裡頭能得到一個明確的概念,上河縣有點亂。前些日子,縣裡搞了一次嚴打,稍稍好了沒幾天,最近又開始亂了。也就是在前天,一個歌廳的老闆讓人捅死在自家歌廳的樓下。
“王書記,縣城裡其實還算好的,更亂的地方是旺馬鄉,我老家就那的,每年清明還得回去上墳。那地方亂起來也就是這七八年的事情。”閆文國提起這個的時候,語氣多少有點無奈。王國華笑問:“因為有鋁礦的緣故麼?”
閆文國搖搖頭道:“不是,因為金礦,旺馬鄉有金礦,您知道這玩意能讓人瘋狂啊。這七八年,沒少因為搶礦開仗,沒少死人。”
王國華下意識的看了徐耀國一眼,秘書長表現的很平靜,似乎這個事情並不算什麼。王國華出於對徐耀國的信任,沒有任何表示。這會閆文國還在接著說,他可是難得有機會在市委書記的面前說話。
“上個月,興國農資公司在和樂鎮拿了三個山頭的地,對外說是用於農業開發,實際上是發現金礦了。興國農資,誰不知道這家公司的老闆是龔興國,縣委書記龔友敏的兒子,上河縣的太子爺。”閆文國說到這的時候,王國華和徐耀國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是從哪知道這些的?”徐耀國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問,閆文國更來勁道:“誰不知道興國農資公司的那個女老闆蔣娜娜是龔興國的女人?龔興國在縣文化局掛了個副局長的閒差,聽說好幾年也不見他上一天的班,也不管文化局的事情。”
王國華心想此事看來不假,都能傳到閆文國這種人的耳朵裡。可惜那個鄭華東,實在是太膽小了,不堪大用!
“秘書長,馮瑞這個同志怎麼樣?”王國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徐耀國頗顯詫異的看了看王國華,飛快的掃了一眼閆文國之後才道:“這個同志我接觸不多,就知道一直在政fu那邊。具體能力不祥。”
“王書記,我聽姐夫說起過馮縣長,說什麼挺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