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愕然的著程哲,片刻,咧嘴笑了起來。
程哲跺了跺腳,抖落了一身的雪,搓了搓凍僵的臉,他也憨憨的笑了起來。
“臣這模樣有些好笑,但臣恪盡職守絕沒有給皇上丟臉!”
“昨兒個晚上,這門前連一條狗都沒有出現過,請皇上放心!”
李辰安可不放心!
因為昨夜一宿未歸,這可得好生想想萬一蕭包子她們問起,該如何去解釋。
“走吧。”
“去哪?”
李辰安想了想,這時候回梅園不妥。
“去宮裡。”
“好。”
“你呆會去換一身衣裳。”
“謝皇上關心。”
“對了,炮兵這事你務必抓緊了,到了宮裡之後我給你寫個紙條,你去兵部找兵部尚韓越,先選好人。”
“要那種身強力壯眼力還極好的人。”
“選好人之後,就去軍械司找趙三畝要兩門大炮和炮彈,加緊訓練……”
“世界並不和平,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開戰。”
“時間緊,任務重,此事我可就交給你了!”
程哲拱手一禮:
“臣……定不負皇上所託!”
……
……
御房。
溫煮雨著李辰安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皇上今兒個破天荒的早早來到了御房。
他的氣色很是不錯,可為何今兒個他的眼神有些遊離?
這是有心事。
他是皇帝,為國事操勞,有點心事也很是正常。
只是……他遞過來的端著茶盞的手怎麼有些微微發抖呢?
李辰安有些心虛。
畢竟昨兒晚上才辦了溫煮雨的女兒。
現在來溫小婉離開舊雨樓之後並沒有迴歸園,因為溫煮雨面色如常,這麼大個事他沒有過問。
李辰安穩了穩心神,了這位老丈人,“不是說好的辰時上朝麼?”
“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多睡會?”
溫煮雨心裡一暖,笑道:
“臣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前三十年睡得多了一些,現在反而沒有了多少瞌睡。”
“倒是臣沒有料到皇上今兒個會這麼早來,昨天晚上臣去了歸園,久等皇上未歸……”
溫煮雨捧著茶盞向了李辰安。
李辰安心裡一虛,低頭,佯裝煮茶。
“啊……昨夜有些事,你等我有何事?”
溫煮雨著這年輕的皇帝越越歡喜。
“皇上,”
“北漠道的奏摺已經快馬送了回來。”
“今歲北漠道遭受雪災最嚴重之處在幽州,其中又以懷北縣為甚!”
“皇上在幽州時候命幽州知府田秀榮修的那條寧直道……從奏摺來這位田知府還是有些能力的。”
“僅僅五個來月的時間,路基已經挖了出來,說是等來年冰雪融化之後再開山掘石來鋪路面。”
“這條路雖說目前只有個路影子,卻已能通行馬車,田知府上說懷北縣有萬五千餘人,他已籌集了部分糧食透過寧直道運往懷北縣賑濟災民。”
“他保證懷北縣的萬五千多人不會被餓死,但無法保證他們不被凍死!”
“因為沒有禦寒的棉衣!”
“但在他的這道奏摺送來的第二天,臣又收到了他的一道奏摺……是感謝聖恩的!”
李辰安一怔,這田秀榮感謝我幹啥?
溫煮雨著李辰安的眼神裡也滿是讚許之色!
輔佐這位皇帝沒有錯!
明君啊!
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