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寫好了他所作的詞,抬頭望了望側邊的齊知雪,二人相視一笑,視線相接處彷彿有萬千閃爍的火花。
他們起身,盡皆拿著自己的詩詞送到了前臺。
片刻之後,其餘學子也都不再矜持,紛紛落,然後送到了三位評判的手裡。
此刻,後面艙房裡的寧楚楚收回了視線,端起茶盞來又向了沈巧蝶,淺呷了一口茶,她還是再問了一句:
“沈姑娘,那話我雖然已經放出,也一定能幫你做到,但這事畢竟不是個小事,你……你要不要再想想?”
沈巧蝶哪裡會去想李辰安!
自她懂事以來,自她聽聞了李辰安的不堪之後,這樁婚事就成了她的夢魘。
她雖然生在商賈之家,但她的學識卻極好!
在這廣陵城裡,雖然她的名頭不如鍾離若水那麼響亮,可也是廣陵城出了名的才女。
何況她在生意上也是一把好手,尤其善於算賬。
若是沒有那樁婚約在身,她覺得自己早已覓得一意中人……比如廣陵三大才子之一的霍凡。
可就因為父親的糊塗,令她和霍凡只能心相戀,卻不能身相許。
幾多花前月下,終究只能留下一聲嘆息。
父親前去退婚本讓她充滿了期待,卻不料李文翰那廝不顧顏面,就算鬧得個滿城皆知,他也不將那份婚退還。
現在有了這貴人為自己做主,那當然是她求之不得之事!
“小女子早已想明白了……本心懷悲慼,覺得這就是小女子的命,李府不退還婚……小女子也就只能認命。”
“只尋思往後和那李辰安在一起,彼此名為夫妻卻形同陌路,所謂舉案齊眉白頭偕老自然也就與我無關,就當是入了佛門……在那苦海修一身清淨罷了。”
“若是公子能助小女子脫離那苦海……小女子一生對公子感激不盡!”
沈巧蝶說這番話的時候兩行清淚流了下來,愈發的顯得悽楚可憐,一旁的鐘離若水就愈發的覺得李家可恨。
善打抱不平的鐘離若水說話了,話語裡充滿了氣憤:
“女兒家憑什麼要被父輩的一紙婚約給約束?”
“憑什麼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那男子真如雞狗……一輩子豈不是就這樣被毀了?”
“你放心,四……公子定會為你做主!”
寧楚楚心想也是,雖然和這沈巧蝶沒啥交集,可這女子畢竟也是鍾離若水的密之一。再說她自己的婚事就無法做主,她當然希望沈巧蝶的婚事不要那麼悲劇。
於是她信誓旦旦的說道:“好,既然姑娘有此決意,本公子當有成全之美,但咱們得把話先說清楚了,這婚約一旦取消,你可不能後悔!”
沈巧蝶哪裡會後悔,她高興還來不及。
她連忙起身,向寧楚楚道了一個萬福:“小女子……寧死不悔!”
就在這時,一丫鬟將經過三位老學士評判的首極好的詩詞拿了進來。
“小姐,三位老大人說本次文會之魁首當在這首詩詞中誕生,都在仲伯之間,最終如何定,就小姐的意思了。”
鍾離若水將這首詩詞接了過來,一首一首了過去,可別說這首詩詞確實不錯,但……“比起那人的那首詞,這些詩詞要麼匠心太重,要麼有味無韻,要麼……有形無神……咦,齊知雪和蘇沐心這兩個傢伙來湊什麼熱鬧?”
“京都四大才子……比之那人的那首詞,還是欠缺了三分神韻,李辰東……?”
鍾離若水向了沈巧蝶,一臉狐疑,問道:“那個人叫李辰安?”
沈巧蝶也愣了一下,回道:“對,想來這李辰東就是他弟弟……同父異母,就讀於竹下院,而今已是秀才身份,聽聞今歲鄉試極有可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