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孃!”步入花廳,蘇青玉作為晚輩,主動問好。
“青玉,你一大早的,找伯孃有什麼事?”大夫人在人前自然不會給蘇青玉難堪,可看到蘇青玉身上的孝衣,大夫人還是忍不住嫌棄,“你現在情況特殊,要是沒有事,還是別亂走的好。”一身孝的上門,真晦氣!
蘇青玉熟視無睹,不需要大夫人招呼,就在大夫人下首坐下,反客為主地命令下人,“我與夫人有話要說,你們先退下。”
下人自是不會動,一個個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怒極反笑,“青玉,這是我大房,不是由得你做主的三房!”
蘇青玉輕笑一聲,不徐不疾地開口,“在親嬸嬸的葬禮上,輕薄客居的表小姐。伯孃,你說這樣的人,還能……”
大夫人臉色一變,“都下去!”
她倒要看看,蘇青玉能說出什麼來!
“嘭!”的一聲響,下人一走,大夫人就氣怒地拍桌:“蘇青玉你別胡成說話!我兒子是讀書人,你要敢往他身上潑髒水、壞他名聲,哪怕你與宋家有婚約,有老夫人保你,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有人想做什麼。”蘇青玉半點不拿自己當客人,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放下茶壺,似笑非笑地看著大夫人,“伯孃知道,瑤夫人的姐姐,是江南鹽商的遺孀,帶著百萬巨資進京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大夫人皺眉,沒有正面回答。
“看樣子伯孃是知道了,難怪伯孃會不遺餘力地捧瑤夫人。”蘇青玉一點也不意外。
這侯府看著光鮮,主子們一個看看貴氣;實則人人都長了一雙富貴眼,眼裡只有銀子。
大夫人一陣難堪,咬牙切齒地道:“我不過是受你父親所託,你要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找你父親。”
“我要去找我父親,那伯孃你真的要有一個商戶出身的兒媳婦,還要有一個聲名掃地,再無入仕可能的兒子了。”蘇青玉端著茶杯輕啜了一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
大夫人本來不耐煩,都準備趕蘇青玉走了,聽到蘇青玉的話,又生生忍住了,“你有什麼話直說,別在這裡賣關子。我不是老夫人,我不會被你騙。”
“我聽到訊息,我父親和瑤夫人計劃在我孃的葬禮上,安排一出捉姦的戲碼,主人公就是我三哥和瑤夫人的外甥女朱元娘。”
不等大夫人說話,蘇青玉又道:“伯孃你當然可以不信,讓親友們看一出好戲,左右壞的又不是我的名聲,也不是我孃的名聲。”
“不可能!”大夫人自是不信,她沒氣地嘲諷地道:“蘇青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想要借刀殺人,你還不夠格。”
“侯府的繼承人是伯孃和大伯,我父親雖是侯府的三老爺,可若是三哥中舉,侯府的資源肯定是優先用來給三哥鋪路,不會再用在我爹身上。”
“更不用提,瑤夫人那兩個兒子,也是讀書的苗子。他們雖然比三哥小,可與三哥也是競爭者。有我這個搶贏大房女兒、成為侯府嫡長女,與宋家結親的成功例子在。伯孃,你說瑤夫人會不會,提前給她的兒子鋪路。”
蘇青玉很好心的,為大夫人解釋,“我是借刀殺人,但也確實是有其事,不然我也動不了,伯孃你這柄刀不是。”
“老三他怎麼敢!”大夫人很不想信,可蘇青玉一篤定,說的有理有據。
最主要,就像蘇青玉所說的,如果不是真有其事,她只要一查,蘇青玉的謊言就會被戳破。
“連結髮妻子都能說丟棄就丟棄,一個侄子而已,還是會搶自己資源的侄子,我父親有什麼不敢的。”七天過去,想來憑大夫人的手段,應該知曉她娘死的真相。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