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身下火雀羽頸,整隻巨獸向下方高聳的山脈飛速降下之時。少女略帶不悅的說道。
“看來墨界山脈已經到了。”燭烈在她身後起身,微微言道。
“山脈最後的一陣路程要自己走的,所以飛行獸一類的東西是進不了墨家結界的。”指向這處山脈中一處晶瑩的屏障,焱心漩拋下先前的不悅,提醒燭烈做好準備。
此時,下方諸多的人影已經將偌大的場地佔據,彼此間的低聲細談形成實質音波,將雲層生生撕裂。
“唳!”一聲嘹亮的鷹鳴卻在此時襲來,另一隻通體暗青的巨鷹出現,但是後來居上的它卻直接將焱心漩身下的焱火雀撞翻空中,陡然撤去身軀,顯然,這種種的一切是某個氣性高傲的主子暗示的。
“幽孑!”焱心漩俏臉微寒,但是正快速向地面墜下的她,可沒時間理會那個陰柔的青年投下目光,不過礙於事發突然,她焱心漩真的要被那個偽君子絆倒一步了。
正向地面慌忙墜下,不知施展武靈的時刻,一隻溫熱的大手貼在她的皓腕之上。抓住焱心漩。
燭烈施展臨風奧義,踏起一道掠過的黑羽,身形一個轉身,與俏臉有些不適的焱心漩立於下方的白石面上,暗暗擦了一把汗。注視那徐徐落下的紫衣身影,更是平添了一絲防範。
那個叫做幽孑的青年真是不顧後果,不慎自千丈之高落下石面,即便武者不會有大礙,也難免會摔斷筋骨,而他的這一個舉動,也徹底招來了燭烈的反感。
“你自己的身法都和飛行差不多了,怎麼還選擇坐我那慢吞吞的坐騎啊?”沒有感謝,焱心漩問了一個很是唐突的問題。
“我還以為你會說聲謝謝呢。”燭烈擦汗無奈。
燭烈依舊注視那紫衣青年,此時後者同樣也將視線投來。四目交視,其中的敵意自然不用言說。
“能和心漩站在一起,你倒有些手段,不過日後我會親自來拜訪的。”掃視站在一起異常融洽的二人,幽孑並不隱藏自己的敵意。
這個少年碰了不該碰的人,自然要列為日後的對手。
“太心胸狹隘,多猜多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啊。”食指略微點觸鼻尖,燭烈抬頭看天,似乎在嘆息說道。
但實則已在暗暗中傷某人的內心,兩種彼此都不看好的氣息,也自然在此時擴散到周遭的人群之中,這些參選的學員,多是在二十歲以下的新鮮血液,對於類似於看戲還是很是熱衷的。
“牙尖嘴利,不知實力也一樣過關。”屈指一彈,幽孑目露森毒。
一道寒冰的光芒自指尖射出,直指燭烈心室,若是被這種攻勢擊中,至少要留下百天的暗傷。
燭烈手掌攤開,只見一道隱秘的黑色光輪現出掌間,輕鬆將這道暗藏寒意的攻勢容納而進,卻沒有將之反饋給幽孑。
黑輪旋即消散。燭烈微微帶起平靜的弧度。
“對於無禮者的挑釁,我不會把挑釁當作事情看待。”燭烈這一番言辭,卻已經用眾人的好感將幽孑徹底孤立。
如果這個傢伙要繼續暗鬥下去,隱藏在暗處的墨家人可不會如意。
“你們兩個,很特殊是麼?”
正在此時,一聲蒼老的呵斥打消了兩人繼續對峙的局面,只見一個矮墩墩的老者閃在兩人之間。手中桃木杖擲地有聲,一身麻袍披身,這副樣子活像哪裡趕來的丐幫人。
“誰改在試選之地鬧事,老子把它轟出墨界!”活像是地痞的老者氣得鬍子翹起,顯然對於這種常有的對峙解決很多了。
燭烈率先離去,的確,他倒沒有必要在這裡太多的久耗,眼下離開此地才是正確的選擇。
至於二人的戰鬥,進入墨家後,也難免會爆發,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有很多人在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