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上的石頭還在不停地掉落,非常危險,要從懸崖邊上下去,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沈涼墨上得懸崖,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抬起拳頭的時候,上面已經佈滿了淋漓的鮮血。
柯皓哲知道沈涼墨現在理智蕩然無存,沒辦法再安排事務,安排周圍的人說道:“繼續檢視有無下去的辦法,不得有誤。”
手下的人全部領命而去,柯皓哲跟青陽少爺商量了一下,決定將言蓉帶回俞家。
言太太抱著呆滯的言蓉,剛開始的時候十分抗拒,言承瑞開口道:“俞家有鳳卿神醫在,也有最新的沈木的訊息,你讓蓉蓉跟著去吧。”
言太太畢竟還是個母親,還是心疼女兒的,聽到這句話,才鬆開了言蓉,讓柯皓哲他們將她帶走了。
簡書雲也是跟著柯皓哲等人走的。
反倒是最後,只剩下言承瑞和言太太。
言承瑞嘆息了一聲:“西城最近幾年在做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言太太現在恢復了幾分冷靜和儀態,搖搖頭,卻是看著窗外,不發一言。
言承瑞將言西城所做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這些他也並不清楚,今天查了一點端倪,跟到這裡來的時候,他才瞭解到了很多的細節。
想起言家雖然一直做的生意都不是什麼正義之事,但是還從未像兒子這樣,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又想到那是自己的兒子,心頭矛盾難安,複雜得久久難以平靜。
言太太聽到最後,心頭也是同丈夫一樣,一陣陣的難言的情緒,忍不住雙手捧住臉,放聲大哭出來。
她平時保養得宜,穿著精緻,此刻整個人都如同蒼老了好幾歲,額角皺紋根根,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散落下來,本身染得異常精緻的頭髮中,幾根夾雜著白髮的頭髮斜在肩上。
此時的她,已經不是那個走到哪裡都志滿意得的貴婦人,也不是曾經為了勸女兒回來,哭了半天還保持著精美妝容的女人,而是一個真正為兒子擔心的母親。
言承瑞嘆息了一聲,心頭也自責自己對兒子的管教,並沒有盡到一個嚴父的責任。
而言湘庭的存在,無疑也加劇了家中感情的變故。
他心頭確實有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當初送言湘庭來言家的女人。
她說她叫書雲,但是後來真正的簡書雲出現的時候,言承瑞才知道,那個女人不是簡書雲,而是蘇薇的母親。
他和蘇薇的母親,這一生並無太多的交集,雖然她自從一出現,就清新亮麗如同一株玉蘭一般,將他的心神全部佔據了,讓他甚至生出過不切實際的想法,想要留下她。
那晚他做得有點過分,甚至給蘇薇的母親灌了下了藥的酒,可是他卻先她一步醉了。
醒來的時候,他的身上一塌糊塗,蘇薇的母親早就不見了。
他其實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碰到蘇薇媽媽半根手指頭,但是他卻願意那一晚是他這一生的一個夢,讓自己沉浸在夢裡,不願意醒來。
為此,他才願意傾心傾力地照顧言湘庭,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來對待。
言承瑞道:“是我對不起你,也是我沒有管好我們的兒子。這一輩子,我承認,我確實很對不起你。”
言太太坐正身形,半晌才開口:“你說三兒不是你的私生子?”
“確實不是。他之所以有言家的血脈,是因為簡書雲是父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父親那一輩人,常年在各國奔波奮鬥,在外面也有過幾個女人,所以有個私生女並不奇怪。”言承瑞說道。
言太太冷哼了一聲:“你也不用說對不起的話了,這件事情,你為何不同我早說?”
言承瑞解釋道:“當初蘇薇的母親送三兒到我身邊,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