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奇怪,越來越大聲,像細雨打在芭蕉上,又像大鳥在撲稜翅膀。
我於是下了床,傾聽了一會聲音卻又消失了,我放心不下於是開啟了門。
“施密德先生,您在幹嘛呢?”我躡手躡腳地去敲他的門。
施密德沒有開門,我心中覺得不妙,我不想看到一個個身邊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去。
這時裡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事不宜遲。我“砰”地踹開了門,只見一張扭曲猙獰的臉橫在我的面前,渾身綠毛,滿臉粗糙,像是孔雀星球來的變異人。
“你是誰?!”我喝問道,“難道是小偷?”
可是他露出非常噁心的表情,一拳朝我面門打來,他的拳頭似乎沒有什麼力量。我急忙側身躲開,一記鉤拳擊在他的下巴上,只聽的咯噠一聲,他的下顎被我的重拳擊中。我正想用擒拿術把他扣起來,卻發現他轟然倒下,已然沒有了呼吸。
“又是一條人命!”
“你在幹什麼?”施密德教授揉著惺忪的眼睛問。
“這個人潛入了你的房間。”我喘息著說。
“他,他死了?”施密德教授害怕地說,“孔,孔雀人?”
“別害怕,他是正常人,只是披了一件孔雀毛。”我一把撕去了小偷身上偽裝的孔雀衣,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如此不堪一擊。
“你瞧他的手上,”施密德教授戴上老花鏡,“一個紋身?”
西藏邊區一帶少數民族多有紋身,這是原始風俗的保留。我俯下身看,死者的身上是一隻五彩斑斕的孔雀,孔雀本來是極美的動物,但此刻出現在一個莫名死亡的藏人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恐怖。
“砰!”門再次被踢了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保安團團圍住了我。
我又進了監獄。
但幸運的是第二天大早就被無罪釋放。
因為施密德教授在房間裡安裝裡攝像頭,錄影帶紀錄了夜晚的全過程。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從螢幕裡,我看見那個孔雀人從窗戶悄無聲息地爬上來,他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然後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放置貴重物品的保險櫃裡,他用萬能鑰匙開啟保險櫃——
“怎麼鏡頭停了?”我問。
“不是停了,是他嚇呆了。”白詩雨以律師的敏感判斷說,“時間表還在繼續呢。”
但是由於攝像頭安裝得比較遠,我只能看到半個衣櫃和小偷的半張臉。這時突然小偷吃驚地一聲慘叫,然後是我衝進了房間。受驚的小偷朝我襲擊了軟綿綿的一拳,我還手,他弱不禁風地倒下了。如此而已。
“施密德先生,你在衣櫃子裡放了什麼?”我轉身問施密德先生。以小偷能爬上酒店窗戶的身手,他不該受不了我的一拳,而那一聲慘叫又代表他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櫃子裡面放的是什麼?”白詩雨和格烈警官異口同聲地問。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白髮蒼蒼的施密德教授。
他的表情變的非常不自然,他哆嗦著嘴唇,遲疑了許久,在我們的壓力下最後他終於說出了答案——“是孔雀石!”
“什麼孔雀石?哪裡來的?”我追問道,“你可以為我們開啟看看吧。”
“好吧,”施密德先生站起身來,走到保險櫃前開啟了櫃子。當開啟櫃子後,他的身體明顯晃了一下。
我們湊上前去一看,櫃子裡放著一些存摺和錢幣,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怎麼會這樣?”施密德先生身體後仰,差點摔了一跤,“我明明放在裡面的。”
“呵呵,你大概是記錯了吧。”尼瑪達娃笑著說,“老人家總是健忘的。”
“不,我真的是把孔雀石放在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