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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襪女聽完之後好像習慣了一樣，只是平淡的問我怎麼想。

我問她為什麼不驚訝，絲襪女淡淡的笑了一聲說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做我們這一行，淘汰人的速度比娛樂圈都快，二十七八的姑娘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出臺的姑娘過了二十五就沒有好價錢了。場子也要賺錢，這種夜總會。不是外面接散客的雞窩，更新換代也是要及時考慮的事情，招進來的姑娘自然是越年輕越好。你獨佔這樣好的資源，也難怪段紫瑜能想到你，這是你快速翻身的一個好機會啊！”

不比我的擔心憂慮，絲襪女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似乎很激動，聽她這話來看，她好像是贊成我同意這件事情。我本來是想找絲襪女拿個主意，但是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心裡卻極其的不舒服。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我只是需要一個人來肯定我，支援我。我去詢問絲襪女意見，並不是真的想聽她的觀點，只是希望她同樣站在我這邊，說她不同意。但是她卻沒有。

這讓我更加莫名的煩躁了，連絲襪女都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所以我要不要幹呢？

“可是我這樣做，很不道德啊！”

“哈哈哈哈……”絲襪女好像聽了個笑話，“我的傻小花，道德？道德都是那些大多數認定出來的他們認為對的規矩，那些條條框框的所謂道德就都是好的嗎？難道不是那些統治者為了自己的利益強行定下的規矩？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道德，所謂道德，只是暴君為了用他的道理統一世界的一個聽起來好聽的藉口罷了。”

☆、130、恨又如何

絲襪女這一番有悖常理的話，讓我聽的是目瞪口呆。這和我從小到大，所有聽過的關於道德的道理，都不一樣。甚至一直以來，我周圍的所有人，都在和我說，這個社會從古至今，所留下來的那些道德理論，都是正確的，都要遵從。

這樣反駁的理論。真的是讓我驚訝的不得了。但好像再用心的仔細想一想，好像絲襪女說的還真的是這麼個道理。

“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辦？”我有點猶豫了。

“鍾然，你聽我說，你以為你去拉這樣的女孩兒，是害了她們，但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幫了他們呢？”

我納悶兒了，“幫她們？”

“這個世界上，總是什麼人都有。你確實是被逼著成為了這樣的人，但有些女人，她就是好逸惡勞，就是想要這樣躺著賺錢的工作。她對金錢的渴望十分強烈，強烈到甚至可能超過了對自己身體的在乎程度。所以她已經不在乎這些所謂道德的約束，錢就是她的一切。即便是在社會的大環境下，人們總以這樣的女人為不恥。說她們不要臉、下作，用所謂的道德標準來指責他們，但是這樣的人永遠都還是有，不是嗎？你給這樣的人，這樣一種機會。難道不是幫了她們，讓她們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一個人活完一生的方式有很多種，有些人就是這樣，和大社會的道理可能相互違背，但那就是她的選擇，你為什麼不去成全她？”

絲襪女說服人的水平真的很高，她總是有很多自己的道理，明明和我們聽過的道理大不一樣，但卻讓你不得不覺得，她似乎說得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我當時沒有表態，只是說讓我再想想。絲襪女也沒有在說什麼了，只是搖搖頭，說希望我能分清利弊，不要錯過了良機。

絲襪女帶著我從賭場出來，當時也才五點多，距離晚上夜總會開始營業也還是有一段時間。絲襪女問我有沒有什麼打算，我本來想去找劉晨陳，但是我又怕一會兒逃回來會不太方便，想想也就算了吧。我說我沒有什麼打算，在休息室裡坐一會兒就好了。

“走吧，我請你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