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的材料和背景。你的經歷和這裡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所以你可能並不瞭解這個行業的規則——我們沒有規則。雖然這次的事情你會覺得很不公平,我這麼說聽起來也很無恥——但是這種事情時常會發生。你做的很好,你很努力了,但是工作機會不一定因為你優秀就輪到你,甚至約定都能說變就變。這是個複雜的圈子,就像我沒辦法斷言為什麼這次的僱傭方會如此的堅持和強硬——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駱林看向西斯,眼神裡似乎是有些灰心的部分,卻還是乾淨的一片;這個發現讓西斯有了一種莫名的欣慰感,卻也覺得不怎麼好受。對於表達情感西斯一直很在行,這回他斟酌了很久,終於才說出口:
“……我也希望你有對成功的信仰。”
駱林對著西斯抬起頭來,眉間依舊有細小的褶皺。這不是開心的樣子,但駱林唇角那個努力揚起的弧度,卻讓人看出些心酸的溫暖來。
……
在駱林和西斯談話的當口,張奕杉也已從駱林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他離開時的表情有些狼狽,好在裡弗斯心情糟糕的窩在床上,並沒有理會他。
他手裡拿著小小的一本工作手冊,被他攥得死緊,手上的指節也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向三樓,遲疑了很久,在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的時候,張奕杉快步踏上了上樓的樓梯。
“……你沒事吧?”
然而好死不死,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卻很快的來到了身後。張奕杉現在走到了樓梯的半當中,不由得咬了咬牙。在把表情調整好之後,他這才轉過身去。
相川政行穿著普通的長袖單衣褲,雙手插在口袋裡,由下向上,抬頭望著張奕杉的臉。張奕杉忽然下意識的有些心虛,雖然相川依舊是保持面無表情,張奕杉的腳下卻是不穩,差點就要摔下來。
樓梯下面的傢伙馬上跨了幾階上來,利落的撐住了張奕杉的肋下。張奕杉忙站住了,在感到一陣心慌之外,卻也有一陣的——煩悶。
先發話的卻是相川:“……如果你是來照顧駱林的話,他的房間並不在三樓。”
張奕杉沉聲道:“我想去哪裡和你沒關係……”
“……那麼我勸你不要去找阿爾弗雷德。”相川利落的打斷道。
張奕杉將眼睛眯了起來:“要去找誰也是我的自由。”
相川平靜的回看著他:“如果你認為現在見他非常正確的話,我的確沒有權利阻止你。”
張奕杉的聲音有些微的惱怒: “你今天真是……意外的多話呢。”
似乎聽出了張奕杉語氣中的狼狽,相川再不出聲,沒有進一步激怒面前的男人。
樓梯上,面對面的兩個男人——這樣的僵持實在太過引人注目。張奕杉手中握著的工作簿在緊握之下又變形了些許,顯示出它主人現在複雜的心情。張奕杉最終只仰頭又看了正對的的三樓臥室一眼,而後放棄似的抓了抓頭髮,快步的走下樓梯來,從相川的身邊走了過去。
相川的目光中暗含了某種忍耐,終究還是對著張奕杉的背影說道:
“七年前的新大久保車站,你還記得嗎?”
——這種沒頭沒腦,還夾雜著日文單字的問句,並沒有讓人駐足的能力。張奕杉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徑直的離開了。
留下相川一個人,在那樓梯口站了許久。
……
那天晚上,張奕杉撥了很久阿爾弗雷德的電話。很可惜,他聽到的,只有無人接聽的空洞迴音。
而彼時相川和阿爾弗雷德坐在各自的床上,前者看著後者的手機螢幕安靜的閃爍。末了相川抬眼對阿爾弗雷德道:
“對於今天的任務結果,你應該很滿意吧。”
阿爾弗雷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