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邊,與現在的自己再沒有任何關係。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點評今天的演出節目,雷成道:“中文九五級出人才,那個胖子和小女生唱歌真有水平,比音樂系的還有味道。”
胖子就是杜建國,小女生是指陳秀雅。在最初的節目中並沒有兩人的合唱,由於演出中歌舞類較重,演唱類相對不足,王橋就在寢室裡順口說到此事,杜建國自告奮勇要表演一個男女生二重唱,女方就是陳秀雅。
當時兩人有一段對話。
“胖墩,你唱歌的水平我不懷疑,陳秀雅會唱歌,我怎麼沒有聽過?”
“我在給廣播站送稿的時候聽過陳秀雅唱歌,她以前練過鋼琴,學過唱歌,水平不錯。我和她唱一首王潔實和謝麗斯的歌,然後再唱一首今夜無人入眠。”
“胖墩,我發現你對陳秀雅不錯啊,是不是真有意思了。”
“蠻哥你別亂想,我就是覺得和她唱歌能配合好,以前是打胡亂說。”
此時想起這段對話,王橋暗道:“胖墩和陳秀雅還算般配,胖墩肯定有點意思了,不知道陳秀雅是什麼想法。若是他們真成了,到時陳強稱我為兄弟,胖墩應該稱呼我為什麼?”想到這一點,不禁覺得滑稽。
在整個藝術節的安排中,秦真高沒有具體負責專案,最後又自告奮勇組織觀眾。黃永貴今天在家裡是招待藝術節各個專案的有功之臣,也就沒有讓秦真高參加。
晚餐持續到了凌晨一點,散去之時,黃永貴醉倒在床上,雷成、馬彪、陳剛都是腳步踉蹌,師母夏琴見王橋最為清醒,道:“王橋,你一定要將吳湘送到樓下,學校治安雖然不錯,還是得小心一點。”
教師宿舍有一道鐵門,夏琴拿著鑰匙開啟將軍鎖,等到幾位同學走遠才鎖上鐵門,回屋收拾一片狼藉的房間。
從教師宿舍到女生宿舍有一長段是香樟樹林,平時樹木繁茂讓人賞心悅目,夜裡人多時顯得浪漫,可是空無一人時則陰森恐怖,吳湘還從來沒有熄燈以後走過香樟樹林。
五人一起走到香樟林邊,雷成等人分道前往男生二公寓,王橋陪著吳湘回女生公寓。剛走進香樟大道,幾隻大鳥撲拉拉從草叢中飛起,嚇得吳湘躲在王橋身後。
王橋安慰道:“沒事,幾隻鳥。”
吳湘在屋裡就有了酒意,被大鳥驚嚇以後,酒意上湧,她拉著王橋胳膊,免得摔倒。行至香樟林中段,酒意猛烈擁上來的吳湘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無論王橋如何輕呼都低著頭一動不動。王橋試著扶著吳湘往前走,發現她的腳完全拖在地上。
王橋陷入了兩難境地,如果將吳湘送到女生公寓,她無法獨立上樓,必須要叫其他女生下來扶。作為學生女幹部,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她夜半醉酒而歸,極有可能造成不良影響。
如果將吳湘送回教師寢室,因為有鐵將軍把門,必然要驚醒很多老師,也不妥。如果送到校外,只能穿過守衛嚴密的大門,同樣不妥。
思來想去,王橋毅然揹著吳湘離開香樟大道,沿著一條滿是灌木的小道來到乒乓球練習場,坐在一處不易被發現的石凳上。四月夜晚依然涼氣逼人,王橋讓吳湘平躺在自己腿上,然後脫了外套給她蓋上。
到了夜晚三點,王橋背靠在石椅上睡著了。
吳湘睜開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什麼地方、身旁男子是誰,被嚇得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嗡嗡作響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她悄悄檢查自己,見衣冠整齊,這才暗自鬆了口氣。黑暗的夜裡,很難看清男子的面容,她艱難地撐起身,湊到近處去看男子的臉。
“王橋,王橋。”吳湘坐直以後低聲喚著。
王橋睜開眼,寒氣讓他很想打噴嚏,將噴嚏強忍回去以後,道:“剛走進香樟道,你醉得走不動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