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橋平時打籃球、寫書法、做學生工作、泡圖書館,倒真與班上女同學接觸得少,“我接受批評,大二了,我們兩個寢室應該再搞一次活動。”
蔣玲想起秦真高裝模作樣的表情,道:“算了,那是大一搞的活動,現在來搞不合時宜了。”她們寢室有兩個女生都談起了戀愛,確實對友誼寢室這事不感興趣了。
麵館屋內空間不大,還在室外擺了幾張桌椅。室內油煙重,空間狹窄,王橋和蔣玲選擇坐在空氣清新的室外。
這一家的豌雜麵的用料與在沙州所吃豌雜麵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沙州豌雜麵是乾餾,這一家是湯湯水水一大碗。老闆捨得放雜醬,油大,味道重,這正好對了學生們飢餓的胃口。豌雜麵端上桌,金黃色雜醬、淡黃色豌豆、翠綠蔥花,讓人食慾大增,王橋和蔣玲顧不得說話,開始大快朵頤。
秦真高興奮地從教師宿舍回來,第一次召集95級學生會幹部開會就有三人缺席,這讓他有點小鬱悶。但是會議成果得到陳剛充分肯定,他的小鬱悶一掃而光,回寢室時很有春風得意馬蹄輕的感覺。路過麵攤時,他意外地看到悶頭吃麵的王橋和蔣玲,如一盆冷水潑來,興奮之情被破壞殆盡。
行人在暗處,吃麵人在明處,秦真高將吃麵的兩人瞧得清清楚楚,王橋和蔣玲卻沒有注意到有一雙充滿著嫉妒和恨意的眼睛。
在秦真高心目中,自己是班長,蔣玲是團支書,原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蔣玲一直不冷不淡,後來乾脆不接受邀請,令他頗為受傷。在學生會工作一段時間以後,他知道學生幹部談戀愛在梁書記眼裡是大惡,便熄滅掉與蔣玲談戀愛的心思。
心思雖然滅掉,**的種子堅強存活著,見到王橋和蔣玲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吃麵,秦真高恍然大悟道:“我真是大傻瓜,王橋明明和蔣玲串通在一起,在開會時故意讓我難堪。這兩人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我怎麼沒有發現。”越往深處想,他越是氣憤,“虧我還是王橋的室友,他心裡陰暗,和蔣玲勾結在一起讓我難堪,朋友妻不可欺,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吵架
人生幾大恨之一就是奪妻之恨,雖然他和蔣玲一直沒有真正談戀愛,但是他認為王橋應該知道自己的心思,明知自己心思卻和蔣玲弄在一起,這就是對朋友最大的背叛。
“他媽的,我和王橋沒完。”
秦真高鐵青著臉回到寢室,一言不發地躺在床上。
坐在床上看書的裴勇開玩笑道:“秦主席,今天第一天履行公務,怎麼悶悶不樂,是不是王橋不聽招呼,等他回來後,我們一起收拾他。”雖然這是一句玩笑話,可是下意識裡,裴勇認為秦真高從能力和威信上不足以讓王橋服氣。
秦真高翻起身,關掉蚊帳,沒有洗臉洗腳就準備直接上床睡覺。
裴勇伸頭看了看下鋪,見秦真高關了蚊帳,道:“你當真生氣了,等王橋回來,拿他示問。”
秦真高終於忍不住發了火,道:“裴勇,少說兩句要死人。”
這句話火藥味十足,睡在床上的魏兵、裴勇都愣住了,往日熱鬧的寢室安靜了下來。
秦真高暗自發誓:“王橋參加了藝術節,現在尾巴翹上了天,這次中文系辯論大賽一定要搞好,要引起全校轟動。”他暗自祈禱:“但願系裡能夠同意這個方案。”
在小麵館,王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同學蔣玲吃麵條會被人記恨。與蔣玲分手以後,便到操場去小跑一會。
每天晚上,學校操場總會有很多人在鍛鍊,揮霍著無窮精力的青春。
夜晚的操場沒有燈光,平時只能藉助旁邊公路上的路燈光來照明。今天月亮很圓很亮,能看到操場上跑步、散步的同學。王橋剛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