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弄。”
由於是私人聚會,王橋就讓司機老趙在賓館等著,沒有參加晚上聚會。等到田峰將蔡鉗工打走,王橋和晏琳一起到大排檔一條街的街口等計程車。
離開了大排檔一條街,寒風襲來,王橋緊了緊衣服,對身邊的晏琳道:“你在省委辦公廳工作,感覺怎麼樣?”
“感覺很得複雜,一句話說不清楚。大家都保持著距離,很難暢開心扉。同事就是同事。很難成為知心朋友。”薄酒一杯讓晏琳臉上有些紅暈,在路燈下十分柔美。和五年前相比,她身上多了一些沉靜的美。
王橋永遠不會說出自己與省委辦公廳失之交臂的真實原因,將遺憾深埋於心底,道:“這是自然,當年學生時代,大家都沒有任何利益關係。”
此時,兩人談話很謹慎且有分寸,互相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談話的邊界,擔心越過雷池後出現不必要的尷尬。
等了一會。計程車始終沒有出現。打車難是靜州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原本在大排檔一條街還容易打車,結果屢等不見小車蹤影。王橋都感覺寒風刺體,擔心晏琳受不了。道:“別等了,乾脆我們走過去,不遠。”
晏琳道:“太晚了,安全嗎?”
王橋笑道:“我打架很厲害的,來幾個混混,經不起我三拳兩腳。”
晏琳道:“你都當了鎮長。還打架嗎?”
王橋道:“打架的時代過去了,現在想打架都沒有機會了。這一帶最牛的大哥你認識,就是以前復讀班的洪平,剛才包強還提過,他在這一帶很有勢力,有小混混,提提洪平,就沒事。”
晏琳道:“你要勸勸他,混社會,遲早要出事的。”
王橋多次與洪平見面,知道其狀態,道:“這是他選擇的路,是他的人生,勸說沒有用。”
在夜深人靜的冬日夜晚,這一對曾經的戀人迎著寒風,沿著被路燈照亮的街道,朝賓館走去。經過一個路口,遠處便是曾經的紅旗廠辦事處。
晏琳道:“我們到辦事處去看看。”
辦事處大門緊閉,透過路口可以看到裡面的陳舊破敗。王橋望著黑沉沉的樓,想起了晏琳給自己精心準備的一枝枝太陽神口服液,心有感慨,終於問了一個私人問題:“你一直沒有談戀愛嗎?”
晏琳明顯有些緊張,道:“沒有遇到合適的,遇到的,我還是要談的。”
王橋直言道:“在對待愛情上,你是個完美主義者,這不好,每個人都有缺點和隱私,太追求完美,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自從分手以後,兩人是第一次正面談起糾結於心的往事。
晏琳幽幽地道:“我很嫉妒呂琪,她能出現在你的夢中,而我不能。”
王橋道:“我不是一個純潔的人,經歷很複雜,但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是真心的。”
在黑暗中,王橋和晏琳輕輕地依偎在一起。晏琳只覺得身體有些發軟,數年的思念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補償。
晏琳原本不想再提李寧詠,可是那個梨花帶淚的女孩印象太深,讓她不能選擇性遺忘,道:“剛才那個女孩,你愛她嗎?”
(第三百三十五章)
第三百三十六章又過春節(六)
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王橋決定說實話。從某種程度來說,說實話是成本最低的一種說話方式,不需要維護成本。說實話的弊端就是有可能在短時間得罪人。能夠說實話的人往往是自信心很強的人,習慣性撒謊的人必然就是內心很怯懦的人。
王橋用盡量短的話將事情說清楚,道:“談愛不愛有點抽象。具體來說,剛才吃飯時遇到的那位叫李寧詠,我和她交往有一段時間,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互相都進了對方家門,後來靜州案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