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查,不然他會因為左腳踏出家門被那些世家扒皮蘸醬生吃了。
一時間劉放急得滿頭大汗,這該怎麼回去交代啊?難道回去要跟自己那信誓旦旦的老爹說原本王弋的刀子只架在了脖子上,現在透過他的努力成功讓刀子砍下去了?
劉放這麼一慌王弋就看出了貓膩兒,他想都沒想轉身就走。
哪知道劉放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在呂邪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撲倒在地一把抱住了王弋的大腿哀求:“使君等等,使君您等等。我……有話說,我有話說!您且坐下聽在下解釋……”
呂邪劍都拔出來了,卻被王弋按了回去,譏笑道:“解釋什麼?解釋你們怎麼盤剝百姓的嗎?”
“盤剝百姓?沒有!我們沒有!我們沒有盤剝百姓!”
“那你們盤剝的就是我嘍?”
“這……不是您想的那樣的,唉……”劉放再也扛不住,一股腦的將真相說了出來:“您不是收走了我們的封地後補償了我們一些作坊嗎?還願意將軍糧的生意交給我們,我們其實是很感激您的,也盡心盡力的在做。但有一次我們收的新糧沒到,所以就用了以前的陳糧,結果等做出來之後發現和新糧沒什麼區別。我們想著陳糧也吃不死人,就……就……”
“就以陳代新,沒有按照我的要求?”
“我等絕沒有偷工減料,您要求加什麼我們一點兒都沒少,只是用了陳糧代替新糧……”
“軍糧大事你們也敢兒戲,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王弋渾身殺機四溢,抽出自己的大腿大步走出雅間。這些人的膽子真是太大了,這個時代的人可能不清楚,陳糧儲存不好各種細菌病毒很容易超標,搞不好就是大規模食物中毒,放在軍隊裡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然而他剛走出兩步忽然停住,轉身又走了回去,一把推開門果然發現了正在沾沾自喜的劉放。
“小子,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高興?”王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右手抬到呂邪面前。
呂邪趕緊將自己的短劍小心翼翼的交給王弋,主子這是要殺人了!
王弋能反應過來不是因為別的,他想到了劉放歷史上的官職。這貨就是曹操的特務頭子,主簿記室、秘書郎、中書監……全都是掌管中樞機要的官職,嘴嚴是第一要素,怎麼可能將這種秘密隨便說出來?
“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王弋一步步逼近劉放,陰冷的說道:“查了你們劉氏就會引出其他人,其他人絕對會一牽扯一大片,法不責眾是吧?還是說你們劉氏這些小動作在他們的所作所為面前不足掛齒?亦或是你想借我的手解決掉對你有威脅的人,從而解決劉氏的危機?貪婪的人分兩種,他們什麼都貪。只是一種是不顧一切掠奪能看到的一切。另一種比較聰明,他們惜命。和你這種聰明人有利益牽扯他們還真是不幸呢,因為在你眼中他們的生命也是一種籌碼,很容易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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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放這一刻是真的慌了,他被人看穿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同性相斥,他覺得自己和王弋有些相似,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唉……”劉放嘆息一聲,苦笑哀求:“王使君,給條活路吧。您可以將我推出來,一切罪責都可以讓我承擔。給劉氏一條活路,給您自己一個好名聲。劉氏沒什麼能人了,善待前朝皇室真的能讓那些史官筆下留情的。”
“這話你信嗎?”王弋被成功逗樂了,玩味的問道:“始皇帝的名聲如何?他待六國王室如何?”
“嘿!罷了,你們這些大人物啊……莊嚴的歷史在你們面前毫無尊嚴。”
劉放說完搖了搖頭,忽然一個翻身匍匐在地乞求:“王使君,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可否給我們這些舊日的殘餘一個體面的後事?”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