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隨手翻閱了一下,發現都是些經學的抄本,沒什麼重要的線索。可為什麼要將這些東西藏得這麼隱秘?
“你這樣查是不對的。”袁覃的聲音打斷了呂正的思考,只聽她一邊翻找一邊說道:“既然他們佈置了機關,那麼他們最希望被銷燬的東西一定被當成了引燃之物。讓我找找……看!不就在這裡嗎?”
說著,袁覃從機關附近找到了一個不大的匣子。開啟一看,裡面有一本書冊和一張絹帛。
書冊是由西域文字寫的,記錄的應該是賬目,裡面有幾個字頻繁出現。而絹帛則是一張圖紙,看樣子應該是一柄弩的圖紙。
這柄弩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次能發射三枚箭矢而已,不至於這麼儲存吧……呂正不是很理解。
袁覃湊過來看了看,感嘆道:“嘖嘖,你要發達了啊!這東西要是送給曹孟德,他不給你個列侯都算他小氣!”
“這是什麼?”呂正凝眉看向了袁覃,難得問出了問題。
“還是這樣好看,別皺眉嘛。”袁覃伸手撫平了呂正的眉頭,笑著說道:“王弋你知道吧?對了,你就是北邊來的,他有個親衛射聲營你知道吧?那裡面都是些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射聲營的弩呢?”
“不會,射聲營是用弓箭的。”呂正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射聲營當然是用弓箭的,可平時射聲營都做些什麼你知道嗎?”袁覃神神秘秘的說道:“他們平時可不是保護王弋安全的,他們是王弋專職的暗殺部隊!”
呂正心中一沉,射聲營是什麼成分他當然清楚,可袁覃是怎麼知道的?別說是她了,就算是王芬手下投靠過來的那些人,沒有進入王弋核心權力階層的都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最多隻能知道射聲營是王弋專門訓練出來保護安全的親衛,實力很強而已。
呂正沒有說話,他在等袁覃給他解釋。
袁覃也沒有藏著掖著,十分坦然的說道:“在我侍奉董卓的時候,老東西產生過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準備派人去刺殺王弋,讓幽冀陷入混亂,方便他派人接手。後來不知道是誰給了他一些情報,詳細說明了射聲營的實力以及武器裝備。在對比了自身實力後,老東西就徹底放棄了。這個弩就是裝備之一,別看樣子有些粗糙,但十分便利,兩個人就能操作,力道不輸床弩,它不小的!”
有叛徒!會是誰?
這便是呂正的第一個想法,然而他第二個想法便是要不要將這份情報傳回去。
這份情報確實很重要,可和他的任務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他唯一的任務便是在洛陽潛伏下來,等待王弋派人聯絡他,除此之外任何時情都不需要他管。王弋曾和他說過,哪怕是曹操打破了鄴城也不要擅自傳遞情報,安心侍奉曹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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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真實身份是幽冀的最高機密,除了王弋、甄姜和自己那幾個兄弟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袁覃見呂正沉默不語,以為他有了其他的想法,於是低聲說道:“要不我們去冀州吧!你和那個王弋有情分在,再加上這個功勞,以後的地位一定不比你那個弟弟差。而且我還知道很多袁氏的秘聞,王弋會需要我們的。跟著曹操沒什麼未來的,司隸這一畝三分地他都弄不明白,你還指望他治理天下?”
弄不明白嗎?
呂正心中有些好笑,要是袁覃知道王弋最忌憚的就是弄不明白司隸的曹操,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隨手將匕首遞給袁覃,呂正準備出去了,這個圖紙他打算交給曹操。這東西不能留,要是曹操從哈木哈嘴裡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
“送你了,拿著吧。堂堂一位常侍,武功那麼好,卻連個好兵器都沒有,說出去都丟人。”
袁覃十分大度的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