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似乎跟胖子有些不對付?
陳遠正疑惑間,另一人的話語給了他解答。
只聽剛開始的那個聲音說道:“諾大一個揀寶,每年卻要靠著我們空雲分部來給他們輸血,要我說,那胖子要是還有些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退位讓賢,讓老大你來當揀寶的這個扛把子。”
“你哪那麼多廢話的,”只聽王自在在那說道,“常年沒有我師父壓陣,這情勢自然不妙,外加上鬧出的那些么蛾子搞得內憂外患的,胖子他其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不過,”王自在又補充了一句自吹自擂道,“若是讓老子來當這總瓢把子,形勢那當然會好上幾分。”
房間裡一時沒了動靜,似乎兩人都在暢想執掌揀寶後吃香喝辣的美好前景。
良久之後,還是開始那人說道:“唉,只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等老大你當上總瓢把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眼下這鬧心事又該如何解決啊,疾風那邊又宣佈要降低運價了,要不我們也跟著降價吧。”
“不行,”王自在斷然拒絕道,“就算以現在的價格也只是剛好完成那死胖子定下的任務,要是在降價那還了得,老子可不想在那死胖子面前丟了面子。”
“唉,想以前的日子多麼滋潤,我們空雲一家獨大沒人競爭,除去上交的份額外兄弟們還能吃香喝辣逛個青樓什麼的,”那人唉聲嘆氣道,“如今可好,自從這該死的疾風會冒出來後,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就連我那八十歲的老孃也只能跟著我吃糠咽粥了。”
“還有這疾風也是的,你說大家定個價好好的做生意不就完了麼,非要把價格壓地那麼低,哪還有什麼賺頭啊。”
王自在只是冷笑一聲,答道:“這麼簡單還看不明白麼,疾風會現在擺明了就沒想賺錢,仗著身後有大勢力支援,擺明了章靠錢壓死我們,等到把我們這邊的生意搶光,讓我們混不下去倒閉以後,那時候貨運的價格還不是隨他們心意去定了。”
“原來如此,”那手下像是恍然大悟般,趕緊奉承了句,“大當家的您果然厲害,連秋天裡的一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自在明顯被這句馬屁拍得愣了一愣,半天后才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你他孃的,平時叫你多讀點書你不聽,那叫明察秋毫好不?”
那手下“哎喲”一聲後,語氣中包含期待的問道:“既然大當家的已經看穿了這些,肯定有應對的法子吧?”
“娘希匹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倒黴的手下第三次捱了王自在的巴掌,只聽王自在氣喘吁吁的說道,“老子要是有辦法的話,還用得著陪你這球貨,在這長吁短嘆的嗎?”
“又不降價,又沒其他的法子,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客源真的要被搶光了啊,”那手下的聲音裡滿是愁苦,“前幾天就有好幾個客人來找過我了,纏著我非要我改價錢。”
“我是仗著有簽好的合同,又千辛萬苦求爺爺告奶奶才把他們安撫下去,可若是這樣的情況沒有變化,等今年的合同完事,他們肯定會跑疾風會那邊去了啊。”
“唉……”
一聲長嘆之後,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
縱使沒有親眼所見,門外的陳遠也可以想象屋內兩人那愁眉苦臉的神情。
“呵,”陳遠一聲輕笑,朗聲開口,“我這裡倒有個點子,你們可以找人扮做客商,登上疾風的空雲後,人為的製造一場事故,這樣的話就能讓其他客商對疾風的安全性產生疑慮。”
“如此一來,怎麼也能將這惡化的局勢再拖延上一段時日。”
“咦,這個辦法好啊。”王自在的那名手下驚歎道。
只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了說道:“這個聲音很陌生啊,你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