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麼害怕,眼神怎麼那麼明目張膽?」萬初空作出詢問。
「我沒……」祁跡還想狡辯,前面的車啟動了,萬初空才鬆開他老老實實開車。
「後面沒有人。」在祁跡又一次往後回頭時,萬初空說,「我只是隨便看一眼。」
祁跡好一會兒沒吭聲,萬初空問他:「生氣了?」
半晌,旁邊傳來祁跡鬱悶的聲音:「沒有……」
雪還在持續下著,眼看要到目的地,祁跡的心情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複雜。
車輪碾壓過地上薄薄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車子在花壇一側停下。
祁跡開了車門,瞬間被冷到,裹緊身上的衣服,順便把兜帽戴上。
「那就晚安了?」他轉過身對著車裡的人說話。
萬初空點開手機看了一眼,朝他點了下頭,車門關上隔絕兩個人。
祁跡慢吞吞往家的方向挪動,總覺得哪裡不對……是哪裡不對?
很快他就得到答案。
祁跡在樓道里等電梯,電梯卡在19樓遲遲不下來,好不容易開始往下走了,身後忽然有人拉了他一把。他抬頭看到萬初空,還沒等說話,男人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拉他到拐角處躲起來。
電梯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個人,嘀咕一句「真冷」快步往外走去。
電梯門合上,聲控燈也隨之熄滅。
拐角處藏著兩個人,身子緊緊捱到一塊去,各自的一隻手交扣在一起,緊緊攥取對方掌心的熱度。
祁跡把半張臉埋進毛茸茸的領子裡,小聲問:「你怎麼來了?」
萬初空低頭探進他暖洋洋的兜帽裡,「我還沒和你說晚安。」
祁跡恍然,難怪剛才讓他關車門態度那麼冷淡,他還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小幅度地揚起臉,唇就要蹭到萬初空的鼻尖,「那你說吧。」
萬初空卻低聲說:「想接吻。」
男人剛踏雪進來,身上帶著寒氣,發梢上的雪消融,冰到祁跡的臉頰。
祁跡一雙眼濕潤且透亮,含著綿綿的情意,簡直酥到人骨子去,嘴裡說著拒絕的話:「不行……」
萬初空緊握兩個人相牽的手,用鼻子蹭蹭他的臉,「想親你。」
「不可以……」祁跡聲音還是很輕,怕燈忽然亮起,把他眼尾那抹潮紅照個明白。
「那你應該更用力推開我。」萬初空聲音比他還要輕,吐息間帶著莫名的沙啞。
祁跡動動手,萬初空主動鬆開他,把兩手環在他腰側。
祁跡眨了下眼,輕輕推了一把男人。
見萬初空遲遲沒動作,還是靠著他,祁跡有點等不及了,主動說:「我沒推開呢。」
「嗯。」
「……」
祁跡悶悶道:「不親嗎?」
萬初空笑起來,抬起他的下頜,先是在他的鼻尖親了親,再度應了一聲。
「嗯。」
他們在隨時可能進人的樓道里偷偷接吻。
萬初空含住他的唇,只在嘴巴上輕輕地舔和吮,吃糖一般用舌尖撥弄他的唇瓣。祁跡閉著眼,眼睫不停地顫,因為萬初空一直舔他,就把嘴巴略微張開了。萬初空一頓,隨即撬開他的唇齒,裹他的舌頭,發出羞人的水漬聲。
萬初空分開一些說:「七七嘴巴里一股奶味。」
祁跡一瞬間睜開眼,「我不是七七。」
「那叫什麼?」萬初空明知故問,揀網上的稱呼一個個說,「老婆還是寶貝?」
祁跡紅著一張臉,忽然主動湊上去,伸舌頭舔萬初空的嘴巴,想要他別說那些話。
萬初空一把抱住他,抵在牆邊捲住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