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祁跡沉默,他甚至都不敢問萬初空最近又看了什麼。
祁跡誠懇建議:「普通一點的關係就好了。」
「那就讓我跟你一起收拾。」
祁跡不敢再客套,連忙點頭。
萬初空又提:「你還沒有幫我吹吹。」
祁跡僵住,小聲道:「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是嗎?」萬初空垂下眼,濃黑的睫毛映在眼下一片陰影,聲音也跟著低下去,「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收斂一點。」
祁跡連忙擺手:「也沒有不喜歡,不用收斂……那個、那你要先去我房間嗎?」
萬初空勾起嘴角,「要。」
祁跡覺得自己上當了。
祁跡收拾東西很迅速,把生活用品擺回原位,幾件衣服扔進洗衣機,順便戴上眼鏡。萬初空幫他重新鋪了床單和被罩,祁跡本來還想搭一把手,沒想到男人手腳這麼利索。
「你怎麼這麼熟練?」祁跡問。
萬初空回答:「我高中一個人在外面住,大學才搬回去和家裡人住在一起。」
祁跡點點頭,一雙眼仍然望向他。
萬初空側過頭,朝他招招手,「幹嗎這麼看我?」
「你好像什麼都會做,我上學時也住宿很長時間,但還是笨手笨腳。」祁跡一邊走過去一邊由衷感慨。
「那要和我一起住嗎?」
祁跡呆住,傻眼的樣子有點好笑。
「開玩笑的。」萬初空把被子疊好,一條腿半支在床沿,「我們要偷偷的。」
「你不要一直提,又根本不實踐!」
祁跡終於反應過來。
「我說的不對?」萬初空伸手把他拉進自己懷裡,兩個人的距離一下縮短,祁跡自覺拿掉眼鏡,等了幾秒卻沒有吻落下來。
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抬起萬初空的胳膊輕輕吹幾口氣,邀功一般抬起頭。
「這是做什麼?」萬初空逗貓向來有一手。
祁跡誠實:「我呼呼了。」
「嗯,然後呢?」萬初空問他。
「然後應該有獎勵。」
萬初空看他:「你不是說不要獎勵了麼?」
祁跡支吾:「……又想要了。」
「要什麼獎勵,你不說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祁跡只得半張開嘴巴,咬住自己的舌尖,儘可能暗示。
萬初空眼裡有明顯的笑意,「剛剛在車上沒親夠?」
祁跡又想到兩個人背著助理,在後座上小心翼翼不出聲響的親吻,口腔裡不自覺分泌出津液,閉上眼睛睫毛卻在顫,輕聲提出要求:「要有聲音……」
午後的陽光是一股甜甜的香橙味,衣服已經全部洗好了卻沒有人去拿。
室內的窗簾完全拉上卻仍然有光透進來,屋裡半明半暗可以清晰看到彼此。祁跡前陣子在超市買的洗衣液贈送了橙子味的留香珠,一遇到水就化開,變作濕滑的粘液融進柔軟的衣物,一下一下地揉搓間泛起綿密的白沫,手指關節都被反覆的揉與搓洗弄得泛紅泛粉,床單更被攥在手心裡,褶皺不堪。
冬日裡暖氣太足,脖頸肩膀潮濕一片,摸哪裡都是汗水,沁涼的錶帶忽然貼到面板,祁跡一哆嗦,嗚咽一聲,睫毛上好像沾了水,濕漉漉地閃著光澤,聲音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粘稠,但依舊好聽。
他拽住萬初空的手腕,蔥白的一節手指勾住錶帶,聲音有些顫抖:「你慢、你慢……」
「不行,慢了就沒聲音了。」萬初空咬咬他的耳朵說葷話。
祁跡搖搖頭,聲音又被洗衣機轉動的聲音蓋住了,整個人委屈地不行。
「寶貝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