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紋銀塞到那婆子手裡。
那婆子暗暗的抖了抖握著銀錢的錢,心裡約摸估計了一下,然後滿意的笑了笑,神色倨傲的轉過身走到院子裡去通報。
夏如謹回到院子,剛換過衣裳,百合進來告訴她李側妃和劉侍妾來了,在院子外頭候著。
夏如謹聞言,向一旁的玉絮投去迷惑的目光。明明玉絮剛才告訴她,李側妃和劉侍妾並沒有跟來,反而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可讓她既失望又納悶。然而,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到,她們後腳就來了。
玉絮見自家王妃向她投來那般迷惑的目光,急道:“奴婢剛剛真的沒有看到李側妃和劉侍妾她們。”說真的,玉絮本身也很是不解,怪只能怪李詩雨實在太善變了。
夏如謹收回自己的目光,略微沉思,始終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便索性不去再想,起身迎客去。有些事情,與其自家琢磨,還不如直接從問題身上尋求答案。況且,比起這時代的女人,夏如謹沒什麼信心可以琢磨透她們的心思。
夏如謹一直覺得古時候內宅、**的女子是非一般的聰慧,可惜大材小用了,再多的才華,再好的智慧,能用的地方也只不過方寸的內院以及冰冷的深宮,耗盡青春,絞盡腦汁去勾心鬥角。為一個男人的寵愛,為了後院內府的那一個主事權,女人為難女人,相互傾軋,至死方休,何其哀哉。
當李詩雨和劉心茗一行人走到內廳的時候,夏如謹正坐在主位上悠然的品著茶。
一進門的李詩雨見此,欲語先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是來對了。還沒有進門,便有一陣清香撲鼻,心裡約摸猜著姐姐肯定在喝著什麼好茶。進來近聞,方確定這茶真是好茶,而且可不是一般的好呢,姐姐真是有口福。只是可惜啊、、、、、”李詩雨並沒有把話說完,她打算讓夏如謹主動問,讓夏如謹自討其辱,好好諷刺一下她糟蹋了好茶,偽裝高雅。
夏如謹自然知道李詩雨後話定然不是好話,她也隱約知道李詩雨接下來肯定沒什麼好打算,只是正常人都不會去接李詩雨的話,所以,她沉默以對。但是,夏如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李詩雨說話都止不住冒酸。
夏如謹當然不知道,自己喝的茶到底有多麼的稀有。她喝的茶正是皇家貢品冰雪紅袍,這冰雪紅袍生長在月國極北的地方,冰天雪地的懸崖邊上,極其稀有,一年才幾兩。當今聖上和西安王爺都是愛茶之人,而聖上打小就疼愛自己的嫡親弟弟,故而每年都會把那少得可憐的冰雪紅袍勻一些給西安王爺。
有一日西安王爺下朝回府,換過衣服後,如同往常一樣來到秋意院打發時間。兩人各執一書,各安一方,一壺香茗一爐香。只是,那日綠冉冉明顯發現那茶和往常和的很不一樣,比起平常喝的,更加的清香撲鼻,喝過之後唇齒留香,沁人心脾,讓人回味無窮。夏如謹不由得當即問過西安王爺,那是什麼茶。西安王爺只告訴她是冰雪紅袍。當時,夏如謹見西安王爺並沒有多說什麼,便以為那茶也並不是什麼稀罕物,殊不知西安王爺沒有多說,只因為他以為夏如謹是知道的,以至於後來夏如謹開口問他要一點冰雪紅袍的時候,西安王爺暗光浮略,卻是厭惡綠冉冉的貪心。
話說回來,李詩雨見夏如謹笑而不語,不由得氣悶。她稍稍的調理了一下氣息,然後道:“姐姐是不是覺得今天的茶有些澀味,並無唇齒留香之感?”
夏如謹聞言,心裡微微的詫異了一下,如實道:“是的。”卻始終沒有開口問何理。
李詩雨聽了夏如謹的回話,雖然沒有問什麼,但是已經讓她心裡得意了。她笑了,笑容裡的得意之色誰都看得出,她說:“冰雪紅袍和別的茶不一樣,因為它產在冰天雪地的懸崖邊上,它們的上面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冰膜,所以泡第一道只是融掉上面的冰膜。第二道用初沸之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