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曼君一眼,季東有些內疚,知道曼君的眼睛並沒有好,可大家這樣做都是為了卓堯好。
“季東,拜託你照顧好卓堯,他脾氣不好,可他一直都把你當作好兄弟,拜託你了。”曼君說。
“放心,嫂子,你安心養好身體,康復好,很快我就送佟少來接你。”季東說。
“都是你,眼睛剛好,就要把我支開,我告訴你,我會盡快回來的,也許就是這兩三天的事,回來我要你看視力表,要檢查你有沒有進步的。”卓堯說。
他和季東走的時候,他不停地回頭看,她並沒有看到他依依不捨的面孔,她在心裡向他道別,她想大概他們再也不會見了,即使再見,他的身邊,也是另一個女人的位置。
她歪歪扭扭寫了一封信給他,信封就放在他的公文包裡,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看到這封信,但總是會看到的。她在信裡面,把歐菲的事完完全全說了出來,她在信的最後,希望他能回巴黎,但不是找她,而是找歐菲。
她把真相告訴他,她親手把他推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卓堯走了之後,曼君那一夜都沒睡,她靠在床頭,其實白天和黑夜對她而言有什麼區別呢,都是一樣的黑暗,她手裡緊緊捏著那張字條,那是卓堯在飛機上下寫下來的。
如果巴黎不快樂,不如回到我身邊。
回不去了呢,卓堯,我回不去了。
第二天的清晨,她摸索著給多多打了一個電話,她要多多來接她,她此刻能想到的朋友也只有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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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接了她的電話,就乘坐當天的航班,飛到了巴黎,十幾個小時後,多多拉著行李箱,到了病房前。
多多一邊感嘆著自己不會法語一路找來是多麼的艱難,還說幸好是陪了幾個法國客人還學了點法語,不然真是跟啞巴差不多了。
此刻的多多,並不知道曼君已經是失明瞭。
多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曼君微笑的樣子,卻覺得不對勁,伸手在曼君面前晃了晃說:“你朝哪看呢,我在這呢,你怎麼了,不對勁啊。”
“沒什麼,眼睛失明瞭,我看不見你,不過還好還可以聽得見你說話。”曼君輕描淡寫般說著失明二字,就好像不是在說自己。
“怎麼失明瞭呢,我好好的把你送出去,你怎麼會失明瞭,發生什麼事了,你叫我來醫院接你,我還以為你哪裡不舒服,怎麼好端端眼睛就不好了呢。”多多坐在病床邊,手摸著曼君的眼睛,心痛地說。
“我喝了太多的酒,酒精中毒導致的,不過沒關係,醫生說這是暫時性的,也許不久就好了呢,所以我不擔心。你來了,我就輕鬆了。”曼君笑著說,努力裝出不把失明當回事的樣子。
多多難過得不知該說什麼,她轉過頭,把眼淚憋回去,她說:“那你好好治眼睛,我陪著你,咱不回去了。”
“不,多多,你帶我回去,我要回我的小漁村,我在那裡蓋了一棟小樓,是給外婆蓋的,我想回去看看,儘管我眼睛看不見了,可我想去看看。”曼君說。
良久,多多才點頭。
“好吧,我帶你回去。那麼,他呢?”
“他來了,又走了。”曼君說著又補上說:“是我讓他走的,他公司出問題了。”
“我聽說了,這事在國內挺轟動的,馮伯文和戴靖傑這兩個人聯合兩個公司,對佟少旗下的公司大規模高價收購股份,隨後又突然抽走股份,佟卓堯他老媽為掙錢也不看清楚和誰合作,現在公司欠了一屁股債不說,股票紛紛暴跌,我看很快就要破產了,我聽袁正銘說的,估計這事還得吃個官司,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多多粗粗地說著大概,商業的事她也說不清楚大概。
但是曼君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