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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的意思。”

孔衍植臉色稍緩,又問道:“那爵爺不考取功名,入仕報效朝廷,反而要自甘墮落,做個商賈給聖上臉色看,讓天下人嬉笑聖上賢人不用,這又是為何?”

“在下不會八股制藝,不會四書五經,如何考取功名?”

這話一出,便讓孔衍植有些啞口無言了。這科舉八股致仕,乃是太祖定下的祖制,不過科舉,怎麼致仕。他拿起桌上的那杯茶,喝了幾口,不再說什麼了。總不能還勸人家爵爺再去讀書制藝吧。

論才氣,那首沁園春·帝頌填得連他都感覺氣勢恢宏,堪比蘇辛,就是蘇辛二人,都沒有那樣的王霸之氣。論品性,當初三文錢道義、天橋下施粥、難民出海到如今載百萬石糧草而歸,可謂是大仁大德,與那些自修德行,談吐斯文之輩的小仁小德相比,更是高義。再論帶兵,大淩河一戰,揚眉吐氣,一戰封伯,更是帥才。如此全能型的奇才,不會制藝,則不致仕,實在有些惋惜。

“衍聖公,不知您覺得儒學發展至今時今日,與先祖孔夫子那時相比,熟好熟差?”楊帆將這個話題直接拋給了孔衍植。讓還在回味著剛才制藝話題的孔衍植一怔,思索了片刻,道:“夫子之學,我等猶如高山仰止,只能望其項背。可以說,儒學不斷發展,也是在追逐他老人家的腳步,當然不可比。”

“在下斗膽,敢問孔夫子可曾言過,行文須八股,文章乃釋言?”

“行文須八股,文章乃釋言?爵爺此話何意?”孔衍植不解地問道。楊帆笑道:“今時科舉,凡行文必須用八股文,凡陳述不得脫離經義,不就是行文須八股,文章乃釋言嗎?這樣的文章還有什麼用?”

“哼哼。那依爵爺的意思,這做文章又該如何做?”

楊帆知道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在儒生心中,衍聖公絕對是有一定地位的。如今朝廷腐敗,官員昏庸,連科舉都是水分十足。這個時候,急需要一股新鮮血液,來沖洗一下這個腐朽的朝廷。那麼科舉改革是必然的,八股文不能說害人,但限制了人是肯定的。解放這個思想,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明末的思想潮流,較之後一百年,可以說更開明,更廣闊。思想潮流開放是不夠的,這取士的科舉制度不改,還是空談。

“在下書讀的少,但也知道,自韓愈開始,文起八代之衰,行文切實,經世致用。柳河東、歐陽文忠公,皆是古文倡導者。為何到了我朝,還要開歷史倒車,為何科舉需八股文?再者,自朱程理學以來,儒學便走向了極端,再也難復孔夫子的本意,在下看來倒是有捨本逐末,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話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孔衍植沉思良久,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第176章 秋、刀、魚

堂中除了楊帆和孔衍植,坐著的孫毅、李鬱歡屁話都不敢放。孔衍植古怪地看著楊帆,說道:“爵爺既然這麼推心置腹地和我說文,那在下也就不遮掩了。若不是在下原本就準備好了爵爺會不按套路出牌,聽到這些話,一定會以為你瘋了。這科舉不考經義,不制八股,那還考什麼?”

“衍聖公是在問我嗎?”楊帆反問一句。

孔衍植咳了咳嗓子,“我是認為八股制藝挺好,科舉考經義和註疏的範圍,也是恰當,至少我朝二百年來無什麼大礙。”沒大事,歷來如此,這是規定,官場子混久了就明白,寧可做得平庸,也不願出什麼么蛾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