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浮沉拉著往前跑。
白樺的靈魂散去,而她的肉體也將湮滅。
白樺站在樓臺高處,憑欄望著帝都方向,目光溫和而平靜。身後的阿軒從地宮入口處回來後就一直陪在白樺的身邊,一直很懂阿軒的白樺一時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們果然做到了,看來我的占卜沒有錯。”白樺握著欄杆的手已漸漸透明,她垂下眼簾,“我要走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阿軒始終沒有上前,一向惜字如金的他突然冒出了很長的一段話,“當初皇城內亂,我流落街頭,已經死了。你救了我,又給了我神力,我一直不明白是為什麼。後來,我知道是因為皇兄,因為我和他是兄弟。曾經,我一直不明白,明明留在你身邊是種屈辱,為何我還沒有離開。直到今天,浮沉的話提醒了我。”
“是嗎?”白樺聽著,下半身已經幾乎看不見了,然而她那張精緻的面龐上還是掛著悠然的笑容。
“因為你對我很重要。”阿軒眼睜睜看著白樺消失殆盡,沒有向前邁出一步,她知道白樺是個驕傲的女子,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與憐憫。
“我很高興死前有人這麼對我說,我可以當做是他說給我聽的嗎?”
“可以。”
在白樺即將隨風而去的時候,浮沉和默霜兩道白影急急飛掠而來,浮沉喚了聲:“白樺城主。”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白樺偏過頭朝浮沉看去,“不必問,一切自由定數,枯海劍終會封印,她還會是她。”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白樺的臉轟然碎臉,本來亭亭而立在樓臺高處的女子,像是被風帶走了一般,不留下意思痕跡。
隨風歸去,只因為她倦了紅塵。
這般神秘傳奇的女子,竟然以這種方式永永遠遠地離開了她貪戀的地方。
浮沉頓住身形,望著頃刻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的白樺,心頭情感複雜。而默霜則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道:“是我殺了她。”
“不,是我。”浮沉道,“是我把劍刺進了她的魂魄,所以不要內疚。”
阿軒看著白樺的離去,神情非常平靜,他將手掌抵在胸口,躬身向白樺消失的方向行了禮,然後朝浮沉和默霜走來,“我有東西給你們,拿著它去向霍玄覆命吧。”
大雪下了整整三日,三日後,阿軒繼任北茫城城主之位,城內局勢穩定下來。白樺的死因沒有公之於眾,這也成了北茫城的謎團。這幾日,北茫城籠罩在喪主之痛中。
阿軒在百味樓擺了一桌酒菜,給浮沉和默霜踐行。
自從雪停了以後,默霜雖然可以剋制魔性,但性情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改變,只是在浮沉身邊的時候,默霜還算正常。
默霜和浮沉在經歷地宮劫難以後,整理了自己一番。兩人又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帶著一模一樣的面具,讓人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此去帝都,這封信交給霍玄,他自會知道你們完成任務。”
阿軒將準備好的信交予浮沉,隨後為他們二人斟酒,“以後多多保重。”
“多謝。”浮沉並沒有去喝桌上的酒,也沒有動筷子,阿軒笑了笑:“怎麼,百味樓的菜不合口味?還是你們怕我又下了什麼迷魂藥?”
“不是,只是我們憂心帝都那邊的情況,想立刻啟程。”浮沉站起身,默霜也跟著站了起來。
阿軒有些失望地挑挑眉,“好吧,那你們走吧。”
“我們身處北茫城,訊息閉塞,實在憂心,所以下次再來和你喝酒吧。”浮沉說著便和默霜要離開百味樓,誰知阿軒突然靜靜地拋下一句話來,讓兩人皆是錯愕不已,“帝都的訊息嗎?段憑風已死,司徒夜復位,霍玄欲利用司徒夜掌控武林,現在悲劍門和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