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見了，也只能一聲嘆息，道：&ldo;其實我早兩年就看出來了，只是當時我就聽你已經定親了，所以便從未曾提過這件事，現在你已經成親了，卻還是惦記著伊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rdo;

&ldo;我知道，我都知道的！&rdo;沈涵的語氣聽起來那麼無可奈何，彷彿已經認命了，但還有一些不甘心。

蘅芷勸道：&ldo;既然都知道了，就早些放下吧，況且，伊人的心裡怕從來就沒有想過你，她可能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你的心情，你又何苦自尋煩惱呢？&rdo;

&ldo;是啊，都是我庸人自擾罷了，太妃也放心，我絕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她永遠不知道才好，也希望太妃絕不要對她提半個字！&rdo;沈涵懇求道。

蘅芷看他的樣，竟覺得有些可憐。

&ldo;我不會對她提的，增加她的煩惱而已。可是你也要學會釋然啊！&rdo;蘅芷道。

沈涵點頭，又苦笑，道：&ldo;若是可以隨心所欲，我也不願意耿耿於懷，這世上的事情，總有那麼多不得已和不由自主，尤其是這顆心，似乎根本不聽使喚。可惜我從一開始，就註定半點兒機會也沒有！&rdo;

沈涵又挨著一邊柱靠下來，彷彿身體很沉重，他無力承擔。

蘅芷嘆息一聲，道：&ldo;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強求不了，你們註定無緣，如果你鑽進了牛角尖，恐怕只會讓自己平添痛苦而已，更何況……你已經成親了，你這樣，對你的妻公平嗎？&rdo;

沈涵看著蘅芷，問：&ldo;公平？這世上唯一沒辦法公平的就是感情了，我也想公平一點，想只愛我的妻，可是我和她成親之前，只在兒時見過她一面，我一點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就必須迎娶她，否則我就會毀了她，也毀了自己，我能怎麼辦？&rdo;

蘅芷也深感無奈，這個時代，從未賦予人們自由選擇的權力。

她和宋君戍最初不也是如此嗎？

被迫結合，只是他們比較幸運，在磕磕絆絆之中，兩顆心卻越發貼近。

可當時宋君戍和她都心無所屬，又處在同樣的困境之中，有著共同的敵人和目標，這樣的前提這下，才能夠彼此貼近。

他們無疑是幸運的。

可並非所有人都擁有他們這樣的幸運，很多人不過是同床異夢，最多也只能做到相敬如賓。

蘅芷看著沈涵，不知道該什麼好。

&ldo;我沒有選擇的機會，也沒有選擇的權力，我也從未想過要破壞什麼，打擾什麼，我不過是控制不住自己感到痛苦而已，可我的痛苦也不想讓她知道，她永遠也不要知道！&rdo;

沈涵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大約是真的醉了吧，所以才能將這份心情吐露出來。

蘅芷安慰道：&ldo;沈大人，愛一個人未必要擁有的，其實看著她能過的幸福，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對不對？你也努力過得幸福一點吧！&rdo;

沈涵微笑，然後變成苦澀的笑，問：&ldo;你是蘭國二皇吧？的確是很優秀的人，優秀到我也自慚形穢，所以啊……連想也不用想了，也好啊……她可以被那麼好的人愛著！&ldo;

&ldo;可是……我好嫉妒啊，她會因為他而臉紅呢！&rdo;沈涵靠在柱上，身體逐漸癱軟下來，一改溫文儒雅的形象，有點落拓。

蘅芷挑眉，不語，她想，沈涵也不需要她再什麼。

沈涵果然也只是自言自語，接著道：&ldo;要是我沒有婚約在身，我至少還有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