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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得無處開口,主子和九姑娘都是內斂之人,這般開口,會不會唐突了?

於是小易選擇不說一句,沉默的站在一旁。

廂房的昏黃燭影搖曳著,一顫一顫的,就如同此刻顧九的心。

夜涼如水,皓月籠煙,她唇角高揚。

她就是那麼一個平凡的愛著陰寡月的小女子,她是這個世界裡僅有一個的顧九,為什麼要去和別人比較呢?

她也許不見得比別人完美,可是她愛他,並執著於將他放在性命之上,不強求,不逼迫,只願靜靜地陪伴在他身邊……陪他走過少年,青年,中年……看盡四時之風景,花開花落,雲起雲滅……

即使,如今名分都已成為過往……

她甘之如飴。

巨大的“佛”字嚇,昏黃的燭影搖曳,靜靜地只能聽到淺淺的交談聲。

門口一位灰衣的年輕僧人站立在那裡,面目沉靜,雙眸之中帶著對芸芸眾生的憐憫之色,他低垂著眉目,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

床榻上的少年與床榻前的青年淺淺地交談著,那少年蒼白的臉上竟升起一抹紅暈,因著溯雪大師提及一件事情,那事情是三年前的陰寡月雖沒有親自去證實卻也能夠猜到的事情。

三年前,夜風偷走了溯雪大師的方子,拿來給他治病,於寡月,這的確是一件面子掛不住的事情。

無論如何承了人情的人是他。

而且夜風的行徑,人家大師都是清楚的不是麼。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或許現在溯雪還沒有猜到他的身份,難保將來他不知道,或者溯雪大師已經開始懷疑了。

就像凡羽能在十年中猜到夜風的身份。寡月一直不信命理,一些東西真的能透過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得知嗎?

“靳施主,如今你說的那藥酒還可以繼續用,藥浴可以一個月一次,另外貧僧再給施主新開一副方子,雖不能藥到病除,卻能壓制住這種病情,長期服用後再看療效。”溯雪說道,已伸手去拿一旁矮榻上的紙筆。

“心病還需心藥醫……執念再深,世間之事也沒有一蹴而就的,施主還是一步一步,心平氣和地走。”

溯雪柔聲道,一張方子已成,遞與寡月。

寡月細細一閱溯雪遞來的方子,神情微訝,溯雪大師的方子與凡羽大師的方子相似度極大,只是有些凡羽大師用過的藥材他減了計量,又舍了三味藥,添了一味藥。

“你不緊有新傷心病,還有顧及,此湯藥取‘無根之水’熬製,將‘灶心土’、‘鍋底灰’用紗布包裹繫緊之後放進水中一起熬,還有……”溯雪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一味藥要伴著這湯藥一起吃……”

溯雪又拿起筆在那方子後頭寫下一句話,末了,溯雪笑道:“我見你頗有眼緣,這二十年來你是第二個在佛寺中吐血昏倒的人……你若信我,半年來見我一次……”

若不出意外,他三年可以根治他的病根,只要他能按照他的方法來。

寡月凝著溯雪大師許久後,目光又落在了溯雪大師加的那段話上。

每日以紫河車磨粉後伴湯藥而服……

紫河車……凡知曉醫術的人都知道紫河車是什麼……

每日以紫河車磨粉伴湯藥而食,這紫河車哪裡有那麼多。

況且,他做不到。

“大師,這味藥,我做不到……”他無法理解溯雪此舉,紫河車便是那嬰兒的胎盤乾燥後的東西,雖說是與母體和嬰兒都沒有關係了,誕下孩子後就可以丟棄了,可是他做不到。吃下去,讓他心中膈應的慌,畢竟那還是人身上的東西……

見他愁苦神情,溯雪嘆了口氣,沒有強求將那味藥劃去,又寫上兩味藥,這兩味藥磨粉的話,先看看預期的效果,若是不行就得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