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臉都起了皺,不過麼,卻還是不想跟弘晴有太多的瓜葛,也就只是遜謝了一聲,便即上了馬,在一群善撲營軍士的護衛下,沿著大道匆匆向金陵方向而去了。
“諸公,本貝勒奉旨暫署揚州知府一職,只是年幼學淺,恐有疏失之處,還須得諸公多多幫襯則個。”
儘管聖旨上並未言明暫時署理的時限,可弘晴卻已猜到了老爺子此舉的真實用心之所在,這可是在幫著弘晴掌握地方,以便於鹽務整頓的順利展開,至少在鹽務整頓結束前,新任知府是斷然不會到任的,這等支援之力度不可謂不大,弘晴心中自是興奮得很,不過麼,自己樂也就是了,他可是沒打算將此事說破的,待得趙無成等人去後,弘晴也就僅僅只是朝著一眾恭候著的地方官員們拱了拱手,煞是客氣地謙遜了一句道。
“欽差大人放心,下官等自當盡力。”
“晴貝勒客氣了,但有吩咐,下官等自當遵從。”
……
一眾地方官們並不清楚弘晴這等暫署的意義何在,只以為弘晴也不過就是在新任知府抵達前幫著看顧一二罷了,自不會有甚在意的,一個個應答起來自也就格外的乾脆。
“嗯,能得諸公鼎力相助,本貝勒也就可安心了,時辰不早了,諸公且就各歸任所好了,若有事,本貝勒自會另行通知。”
畢竟還不曾交接,尚不算正式署理揚州知府,弘晴自也不想搞甚就職演說,僅僅只是簡單地交代了幾句,便將眾地方官們盡皆打發了開去。
“車大人,請罷。”
弘晴沒去理會一眾地方官員們的離去,而是緩步走到了喪魂失魄的車銘面前,和煦地擺手示意了一下道。
“啊,哦,好,好,晴貝勒請。”
自打得知弘晴遇襲一事發生時起,車銘便已知曉自個兒怕是難逃處罰,這大半個月來,就沒少提心吊膽,憋足著勁地催逼手下諸般人等四下緝拿在逃之刺客,也就是想著能將功折罪上一回,奈何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找到甚有用的線索,原還存著絲僥倖心理,指望著在京的八爺能為其緩頰上一把,可卻萬萬沒想到聖旨來得是如此之快,而處罰竟又是如此之重,一傢伙被擼到底不說,還得回吏部聽參,但真令車銘心喪若死的,壓根兒就沒聽到弘晴在說些甚子,也就只是茫然地胡亂應答著。
“車大人,府中政務繁多,切不可耽誤了去,這就請車大人配合本貝勒先交接了可好?”
對於車銘這個八爺門下,弘晴談不上有多少的好感,可也談不上甚惡感,畢竟此人雖是權力慾極重,可治理地方還是有一手的,儘管不是甚海瑞一般的清官,可也並不算貪,勉強可以算是個能幹的地方官員,對其被免職的下場,弘晴倒真沒啥幸災樂禍之心,當然了,也說不上有甚同情可言,也就僅僅只是公事公辦地提議了一句道。
“啊,好,好,犯官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車銘顯然還沒能從被撤職查辦的打擊中回過氣來,胡亂地應對了幾句,佝僂著身子便往衙門裡行了去,腳步蹣跚,背影裡滿是蕭瑟之意味。
“呵。”
車銘此際已是昏頭昏腦,轉身之際,竟忘了要行禮,顯然是有著不敬之過,不過麼,弘晴卻是並未與其多計較,也就只是搖頭輕笑了一聲,便即輕輕放了過去,也沒再在衙門外多逗留,緩步也行進了衙門。
“欽差大人,一切手尾都已在此了,不知您還有甚吩咐否?”
因著揚州富庶之故,車銘任上並無虧欠,交接起來自也就簡單得很,就是官印、文件之類的東西過過手也就算是完事了,只是車銘卻並未急著離去,而是討好地等在了文案旁,小意地請示了弘晴一句道。
“有勞車大人了,嗯,揚州治理得不錯,此皆車大人之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