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閉嘴。&rdo;皇甫訾拂袖，他腦子裡現在一團亂，冷靜！冷靜，他告訴自己。

&ldo;爹。&rdo;洛燁不再搭理皇甫訾，他走向洛壯靈動的眼中盛著滿滿的悲痛。

小手掬起洛壯的臉，靠在耳邊。

爹，你愛的人…是個懦夫。

明明是他傷你最重，卻一味地推諉。

他不值得。t

爹。

淚順著頰滑落，顧不得擦。

皇甫訾不出聲他只是呆呆地看著洛壯。

這個場景他很熟悉。彷彿在哪見過但不清晰。這種熟悉感讓他感到不安。

怪異的氣氛讓洛桐再也忍不住了，他憋了憋小嘴終於&ldo;哇&rdo;地哭出聲來。

這一聲哭啼將在場讓所有人都緩過神來。太醫跪了一地，皇甫訾的雙眸有了色彩，他向洛壯走去，卻一時腳軟，一個踉蹌跌坐在榻邊。

&ldo;皇上駕到。&rdo;尖細的嗓音劃破了僵硬的空氣。

皇甫訾驚愕地抬頭，撞上滿目的明黃，一陣眩暈。他掙扎著爬起來拽住皇甫翰的袖子：&ldo;皇兄，你救他。&rdo;忍不住地顫抖，不管如何囂張跋扈他畢竟仍是個剛及雙十的孩子。

&ldo;訾，他死了。&rdo;附上眼前冶豔過分的臉，痛苦地閉上眼。剛剛接到王府人的急奏，具體情況皇甫翰已明瞭。

&ldo;不會的，怎麼會呢？&rdo;鬆開手，跌跌撞撞地走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

側臉看著一旁滿臉笑容的薔妃，目光如炬。是她，洛是她害死的。

殺了她，殺了她。腦中一篇空白出了三字再無其它。

&ldo;呃。&rdo;被掐住脖子的薔妃艱難地發出單音，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明媚的笑顏，這蔥白纖長的手指只需稍稍用力，她形狀美好的脖子便會立刻折斷。

&ldo;別欺負娘親。&rdo;一個膽怯的聲音響起。皇甫麟怯生生地看著皇甫訾。

對了，還有一個。低頭笑容愈發燦爛。差點忘了，真正的劊子手正是這個三歲的孩子啊。

&ldo;訾，你想幹什麼？你冷靜些！&rdo;皇甫翰見皇甫訾身上溢滿殺氣，忙開口阻止。

可惜瘋子是沒有理智的。

他空出另一隻手，提起皇甫麟。

&ldo;為什麼要推他呢？&rdo;努努嘴一臉的愉快，彷彿是再簡單不過的拉家常。

&ldo;額娘說…&rdo;皇甫麟哪見過這樣的場面，體如篩糠。臉&ldo;唰&rdo;地變白，小手舉起指向面色已泛紫的薔妃。

&ldo;很好。&rdo;放下孩子，皇甫訾轉面向薔妃：&ldo;真是大膽呢，動洛？你是覺得你的腦袋長得太牢是嗎？我們來試一試好嗎？看看你的腦袋是不是真的那麼牢。&rdo;嬉笑著，五指漸漸扣攏。

聽到了，他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了，那麼動聽。

將氣絕的薔妃扔在一邊。向牆角的皇甫麟走去：&ldo;麟，該你了。&rdo;皇甫訾仍笑著，那笑容像絕了怒放的虞美人，那麼美，那麼誘人，竟能嗅見它的馥郁的芬芳了。

&ldo;父王。&rdo;後退一步，他不想死。

&ldo;乖，過來。&rdo;皇甫訾步步逼近。

&ldo;夠了！&rdo;皇甫翰打斷了皇甫訾的行為，這個人真的瘋了。

&ldo;人已經死了，追究下去亦不再有意義，訾，節哀。&rdo;

&ldo;他沒有死。&rdo;

皇甫翰不再說話，和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