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其餘人馬隨後跟來。但也就這時,前方探馬折了回來,氣湍吁吁的向甘寧稟報:“將軍!前方有一支殘兵敗將,不足百人。也無旗號,正向我們對面奔來。”
甘寧微微蹙眉,讓大軍在道上稍停,他則立即帶著數百騎迎了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
甘寧仔細,jǐng惕的瞧著。
“將軍!我們是從蘄chūn逃出來的,是我們的將軍讓我們去尋陽城找一個叫甘寧甘興霸的人,不知你可否認得他?”
甘寧身後將士一聽,皆都輕聲笑了起來,也不點破。
那甘寧回視身側,一時倒是沒有開口。
就在這時。對面一人輕咦了一聲,說道:“你們看他,將軍形容甘將軍時,說他嘴上無須,頷下有髯,雙耳垂環,頭插鳥羽,項帶銅鈴,胯下高馬。身穿鐵甲,手握一雙長戟,鞍邊懸掛一張大弓,其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說的不就是他嗎?”
“咦!像是像,只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眾人一陣七嘴八舌,倒是更加引得甘寧將士笑聲不斷。
“這位就是你們口中‘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甘將軍,還不拜見?”
甘寧身後將士一加指點,對面那群殘兵敗將一聽。嚇得咂舌不已,趕緊納頭就拜:“甘將軍,甘將軍!”
甘寧被他們一陣吹捧,倒是睥睨間有得sè。
“你說錯啦,那是以前的我,你們現在看我還‘雙耳垂環,頭插鳥羽,項帶銅鈴’嗎?”
那些人爬了起來,笑道:“但將軍身穿鐵鎧,手握一對長戟,胯下高馬,鞍懸大弓,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卻是不假。”
甘寧一聽,搖頭苦笑,不過突然間似是想起了一事,趕緊道:“你們剛才說你們是從蘄chūn逃出來的?”
“是啊!蘄chūn城被諸葛亮那廝率兵連夜給攻破了,死了許多的人,我們不過是僥倖逃了出來。”
甘寧立即問道:“那你們的文聘將軍呢?”
“將軍?將軍他……”
眾人面部凝重,神sè有傷,垂下頭去,一時默然。
“城破時,將軍不願撤退,死戰不脫,反被諸葛亮小兒給活捉了……”
甘寧一聽,心似一下子沉入了懸崖底了。
“將軍被擄前,他讓我們去尋陽投靠甘將軍你,並告訴甘將軍,蘄chūn已破,不必再來。”
甘寧愣了半響,咬牙切齒道:“諸葛小兒,吾與你勢不兩立!”
掣起手中長戟,叫道:“你們還想營救回你們的將軍嗎?”
對面敗軍人人驚愣了片刻,隨即叫道:“想!”
“想就在前帶路!”
文聘平時能善待士卒,士卒樂於為之死。這些人何嘗不想營救回將軍,只是他們人單勢薄,又是剛剛大敗一陣,不得已而聽從了文聘的話,一路投奔尋陽而來。及至聽到有人願意迎回他們的將軍,何人不樂意。只是此時被甘寧這聲大喝,反是比以前那些勸慰的話還要讓人感動,不由是熱淚盈眶,血脈膨脹,一股豪氣直衝腦門而去。當即是轟然應諾,調轉頭去,就要走路。
甘寧眼看他們毫無佇列,不由怒問:“你們在文聘將軍手上就是這樣列隊的嗎?要你們是我的兵,早就被我砍了!”
那些人一聽,慚愧的道:“當然不是!”
不時間,也就重新整合了齊了。
甘寧點了點頭,說道:“這才是文聘的兵!”
橐橐橐,隊伍繼續向前趕去。
尋陽距離蘄chūn本來不是很遠,在正午的時候,人馬也就到了蘄chūn城外十數里了。
甘寧沒有立即將軍隊撲上去,只是遠遠的將營盤紮下了,然後偵騎四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