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入虎穴?這還讓不讓人活?
眾人惴惴不安,大氣不敢喘,沉悶悶地跟在張克坼的身後,拾級而上,向甲板走去。
午後,陽光燦爛,藍天白雲播散清新的空氣。
後援隊的眾隨從一走到甲板上,沐浴在清潔的氣流裡,只感到神清氣爽,無限美好。
回想一瞬第三層,他們無不是驚魂顫抖,冷汗直下,宛若這一生最不願回憶的恐怖噩夢,血淋淋地呈現在眼前。
站在鰲龍號甲板上,上有蒼穹無垠,朗朗乾坤,下有浮雲重重,變幻無常。
放眼望去,天穹廣闊,雲海漫漫,鰲龍號恰似一葉扁舟,穿梭在起伏的雲間,畫出一道長長的雲痕,宛若天河起了波瀾。
“天上浮雲似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葉皓長吸一口氣,一展胸襟,目光掠過甲板全景,先鋒隊集結在鰲首前,不見寧坡和六大隊,更不見太子孫隼等眾位學子。
然而,張克坼卻對先鋒隊視而不見,直接帶領後援隊向反方向走去,來到了戰艦尾部,而後他分散眾人,兩兩間隔一丈站列。
“從現在起,後援隊的任務是協助先鋒隊守衛戰艦甲板層,任何人不得擅離崗位,否則軍法無情,一律處死。”張克坼揚鞭一揮,凜然喝道。
“臥槽!我們是後援隊,應該最後才會輪到我們出場呀,怎麼與先鋒隊混在了一起?”有人低低地說了一句。
“是呀,六大隊幹嘛去了,我們和先鋒隊一起站崗,豈不是說我們也成了先鋒隊了麼。”有人用驚恐的聲音的回應道。
“廢話什麼!”張克坼眉頭一皺,甩起長鞭抽打向竊竊交談的二人,狠狠給了他們一人一記鞭笞,打得二人身上浮現一道長長的血痕。
眾隨從心頭一沉,不敢再亂說話。
張克坼目光森森地掃過眾隨從的面龐,喝道:“你們這些廢物,身為後援隊,其實僅僅只是先鋒隊的後援隊而已,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沒資格成為六大隊的後援隊。”
眾隨從受到這等侮辱,卻無人再敢出言頂撞,張克坼又罵了一陣,解了心中的悶氣,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隨後,張克坼走到艦尾的正中位置,那裡豎立著一把遮陽大傘,傘下襬放著一張茶桌和一張青藤躺椅,他一屁股坐到青藤躺椅上,慢慢地品著香茶,時而打個哈欠,姿態格外逍遙。
“張克坼與俞達虯簡直是一路貨色,真他麼的想群毆他一頓。”眾隨從雖然懼怕張克坼,但見他這幅模樣,在心底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又一遍,無不是恨得牙癢癢。
葉皓神色坦然,他甚至不屑去多看張克坼一眼,站在船舷邊上,閉目養神,研究《青囊:藥桃篇》,感悟煉桃秘術,不浪費一息時間。
葉絲雨站在葉皓的一丈遠處,同樣是表情淡定,她持續不斷地將葉皓淨化靈礦石得到的粘稠靈液吸納入體,提升修為。
事實上,葉絲雨是後援隊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她也是這些天來,唯一破境玄魂的高手,體內先天魂力澎湃不息,靈魂之內“五色補天石”宛若星辰閃熠。
且不說這些,單說她姣好的面容,婀娜的曲線,玲瓏的身軀,好似池中聖蓮,仙氣繚繞,早已把許多少年的心魂全都勾了過去,一個個看著她目光痴迷。
縱然裝模作樣的張克坼,也無法將目光從葉絲雨完美的背影挪開,瞳孔深處湧動著一股暴躁的慾火,不過,有了俞達虯的前車之鑑,他始終壓制著這股慾火,也只是猥瑣的偷看幾眼罷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鰲龍號開始向下方沉降,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驚得眾隨從雙腿發麻,臉色霎時慘白,雙手死死抓著船舷,不敢放鬆。
破開雲霧,下方的世界一點點地變大,變得清晰,進入眾人的視野。
葉皓瞳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