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的低聲嗚咽了幾聲。墨言聽罷,那原本半眯的鳳眼驟然一亮,緩緩道:“你說在崖下山谷聞到蘇蘇的氣息,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但是那人的身上,並無你熟悉的蛇味?你對蛇的氣息向來敏感熟悉,而宋鳩向來身不離蛇。難道蘇蘇竟然沒有被宋鳩抓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要不是宋鳩,那蘇蘇相對的要安全得多?”墨言的心中閃過一絲絲的喜悅。
只是墨言言罷,語氣又突然不善起來:“有狼只的血腥味,難道你手下那群笨狼襲擊了蘇蘇?”血狼王一聽,身子抖了一下,委屈地低鳴了幾聲,墨言的臉色才稍霽。
墨言沉默了會,輕輕叫了一聲:“棠兒!”
詭異的是在潭底冒出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少年。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凌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樑,烏黑亮澤的頭髮,那琉璃般純淨的褐色眼眸望著墨言充滿了崇敬。一米七的個子,健康黝黑的膚色,長年習武的原因要比一般的少年要顯得高大壯實。只見他在水中微一低身,恭敬地道了一句:“師尊!”
墨言的顏色更加的溫和。這才是他真正的弟子齊棠。僅有十三歲的年齡,但一直卻很穩重,聰穎,為人處事進退有度。天賦雖然沒有自己好,但是這個弟子對武學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這才是墨言看重的地方!武學,也重在創造,只有自己才最瞭解自己,自己創造的才最適合自己!
墨言淡淡地道:“帶上小血兒,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師母,如若找到了!”墨言的眼睛盪漾著陣陣的思念:“替師尊先好好守在她的身邊,我很快,很快就能與她團聚!至於天罰的其他人,先別聲張,我怕鬧大了,對方若是一拍兩散,對你師母的安全不利!”
齊棠嚴肅地弓□子,道了句:“師尊放心,棠兒定不負師尊所託!”師尊是他這輩子最尊敬的人,為師如父,師尊最疼愛的師孃,那就如同母親一般的存在!齊棠心裡激盪著,在師尊療傷的時候,他一定要替師尊找到師母!那邊的血狼王卻是不滿的蹭了蹭。
墨言嘆了口氣道:“大血兒,你這麼大個,出去了那得多引人注目,讓小血兒去,那麼小個,棠兒帶著她方便,蘇蘇見了,也定然喜歡!”墨言的臉難得浮現一絲笑意,回頭對齊棠道:“去吧!”
齊棠一躍上了岸,再一鞠躬,已經像迅風一樣消失!
墨言閉上了眼,盤腿坐下,一刻鐘難得的平靜已經結束了,六翼的啃咬又開始,何時,才能結束!
血狼王此時也乖巧的坐了下來,守護在他的身邊。那紅如寶石的眼睛裡,竟然人性般地閃爍著一絲的擔憂!
話說嚶嚶轉醒的流蘇發現自己竟然與雷驚乾同躺一個榻上,身上蓋著一張暖暖的棉被,兩人那暖熱的氣息似乎就在被子裡面來回流淌著。屋內簡陋,連床也是剛好容得下二人的身子,由簡單的木頭堆砌而成。
流蘇發現自己竟然蜷縮在雷驚乾的身邊,抬眼一看,雷驚乾那俊美的容顏即使有些髒亂,卻仍然吸引人得緊!
流蘇驟然坐起身子,怕驚醒雷驚乾,徒增尷尬,輕輕的下了床,拍著自己的胸脯,為何自己莫名其妙覺得有點罪惡感和負疚感,自己又沒有摟著盤著搭著他,為何會這般的緊張!
流蘇定了定心,環顧四周,除了簡單的桌椅就是一個大暖爐!看來自己兩人命大,給人救下了!心下一喜,披上了舊襖子,走出了屋外!
流蘇一走出,雷驚乾的眼睛就睜開了!事實上象他這樣的練武之人,一向都比較警覺。只是自己實在是太累了,這幾日已經到了極限,在有人過來把他們兩個抬走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了,知道對方並無惡意,這才沉沉睡去。沒想到醒來居然看到這女子偎依在自己的身邊取暖。
他看了她許久,這樣舒服的感覺似乎還從未曾有過。向來如若他與女人共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