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兩人的記憶,心中抽絲般的一痛,對於那即將張開的靈動雙眸,曾經面對當年天水論戰還有那三國證武依舊雲淡風輕,疏狂不羈的天罰墨言,卻莫名地緊張不安起來。
迷迷糊糊中的流蘇只感覺自己在那若有若無的香氣中漸漸睡去,睡夢中的自己如同擱在了火山邊那般的悶熱難受,一陣一陣的暖流在自己的四肢百脈中流淌,直覺好想找到一處冰冷之地緩解自己身上那惱人的火熱。就在她萬般渴望之時,自己突然掉入了一個清涼的湖泊,自己的身子在其中舒服地盪漾沉浮著。
睜開眼的流蘇,沒有呼喊,沒有哭泣,只是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好熟悉的感覺,好熟悉的身體,是不是曾經的午夜夢迴,擁著她的人,便是他!流蘇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抑或是再一次穿越了,腦子裡有著些許的迷糊,有些說不出的渴望正在破殼而出,蠢蠢欲動。
眼前的男子,那披散的銀白之發,好像月華之光在他身上傾瀉而下,沒有絲毫的妖異,反而像那蒼白月色,像被那哀傷的雪花渲染,給人一縷縷的感世和情傷。他的眼睛,如無底的深潭一般深邃。只是眉宇間那淡淡的落寞,讓流蘇的心猛然一陣心疼。
那張臉,堅定,清澈,流蘇想不出,該如何描繪,方能道出這個男子那獨一無二的,讓人黯然失色的絕世神韻。
那皎潔的月光灑在這片燕子花間,瞬間的對望,兩顆心跳動的頻率似乎同步了起來。流蘇的手,在她自己還未意識到之前,便攀上了墨言的臉頰。
如同剛剛墨言對她極盡憐惜的描繪一樣,流蘇的雙手,柔柔地撫過墨言的眉,輕輕點了點墨言的鼻尖,最終捧住了他的臉,眼睛裡的迷濛之色愈重,天真一笑,問出了一句讓墨言啼笑皆非的話:“你說,你是天上的神仙麼?是不是來接我回家的?我好想家,好想回去!”
墨言的右手輕輕地搭上了流蘇依舊放在他臉頰的左手,眼睛裡盡是滿滿的寵溺,道了句:“夫君,自然是來接你回家的!”
墨言的手不自覺下滑過,握住了流蘇的手腕。天醫一門的掌門之者,這盈盈一握,瞬間一切瞭然!
頃刻間,墨言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著而來的,是那幾乎要衝破胸腔的狂喜,鼻尖裡湧起一層層他天罰墨言,即使是在踽踽獨行,煢煢孑立之時也從未有過的酸澀。天罰墨言,此時此刻,無語凝噎,哽咽難言!
墨言的眼睛裡泛著的是一波又一波的能揉出水來的溺愛,還有那淡淡的自責。我的蘇蘇,曾以為,尋到你便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欣喜,沒想到,你給我的希望,遠遠不止如此!
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的寶貝娃娃,我天罰墨言,再不是孤單一人,有妻有兒,這彌足珍貴的妻兒,便是我墨言傾盡一生的守護!
無論是今生,來世,我墨言都要攬你入懷,上窮碧落下黃泉,有你,便一定有我!
被狂喜所淹沒的墨言此刻方才想起一個很大的問題。看著身下漸漸迷糊不耐的流蘇,在他懷裡磨著蹭著,那低低的呻吟聲,讓墨言無奈地想到,流蘇的毒已經不可拖延了。
腹中的孩兒,萬萬不能受到毒侵,想到這,墨言對寒冰宮的恨意更深。唯今之計,便是由自己為蘇蘇導毒,墨言心下苦笑了一聲,我的蘇蘇呵,接二連三,我們之間竟然就是由毒莫名聯絡在了一起。紫靈尾蛇之毒,寒冰宮之寒氣之毒,還有如今的冰醉清。我能讓這整個天下在我腳下瑟瑟發抖,為何,為何總偏偏不能護你安全無虞。
只是墨言已經沒有時間想得更多,因為此刻的流蘇,半躺在這藍紫嬌豔的花間裡,媚眼如絲,眉黛微羞,臉上的紅潮在月光下越加的嬌豔欲滴,流蘇的身體熱得驚人,慼慼瑟瑟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那雙手,已經又一次環上了墨言的脖子,那張惹人憐愛的小臉,正半泣半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