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著說,你真誤會了,其實你住院期間我就學會了“狼”的發音,要揭穿你早就揭穿了。不信你聽,鼕鼕是一隻狼,一隻可惡的大灰狼,一隻不要臉的大色狼……
不要說啦!我連忙捂住他的嘴巴說,你一定在可惜為什麼不早點學會“狼”的發音,因為你現在即使向女主人揭穿我的身份,女主人也不會相信的,反而會認為你嫉妒我演出成功成為一隻連人都羨慕的狗,所以汙衊我。況且,你那嫉妒的毛病女主人也是早就知曉的。這一點,你比我明白。
他掙脫我的手狡辯道,你真的誤會了!自從上次紙巾王突擊回來事件後,我就陷入無比懊悔之中。我因一己之私差點害得女主人的醜事敗露,倘若成真的話我同樣也不會有幸福生活。之後,我終於想明白了,目前的生活狀態不是我有能力改變的,於是就開始醞釀著離家出走。俗話說得好,山不轉水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我鼻子一哼說,恐怕你是在醞釀新的陰謀吧!?
他猛晃腦袋說,沒有……我還會醞釀什麼陰謀呢?
我憤怒的說,你死到臨頭還狡辯!倘若不是你給我倒果汁的時候偷下了強效瀉藥,我會差點砸場嗎?我會生不如死嗎?我會躺在醫院裡昏迷兩天兩夜嗎?
臭美豁然開朗道,我知道了,你是懷疑那天我給你倒果汁的時候做了手腳,不過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給你倒果汁而已。真的,不騙你!
我近乎咆哮的說,你還狡辯!你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多次容忍你的陰謀詭計,你卻一次次對我不擇手段的下黑手,即使我容你,天也不容你啊!
他忽地落下串串豆大的淚珠,可憐楚楚的說,我真的沒有下瀉藥啊!我真的想與你和好啊!然後離家出走啊……
你閉嘴!你這個十惡不赦的陰謀家!劊子手!大騙子!
我不是!不是!不是!……
啊!我狂吼一聲,一口吞下臭美,吞下這隻善於用真誠編織陰謀的臭鳥。
我真的吞下了臭美?
我完全不記得剛才是怎樣衝動的一刻。
我傻了,癱軟在地上,望著空中晃晃悠悠飄蕩的羽毛髮呆。一片七彩羽毛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鼻孔裡,激起我一個猛烈噴嚏,竟從鼻孔裡打出一隻小鳥爪子。我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小鳥爪子,仔細端倪著,驀地有所醒悟。我慌亂的喊著,臭美,臭美……你在哪兒?你說句話呀?……
突然,肚子有響動,我立刻靜下來,仔細盯著自己的肚子。肚皮一鼓一鼓的,我能感覺到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掙扎,很痛苦的掙扎。我繼續盯著肚子,腦袋慢慢朝著它貼過去,好讓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離它近一些,這樣我就能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腦袋離肚子已經很近,鼻子都挨著了,肚皮依舊一鼓一鼓的,只是每次過後力量都有些衰竭。如此近的距離對峙這清晰的莫名掙扎,我仍然無法做出判斷到底是怎麼了?正當我側過腦袋把耳朵貼到肚皮上聽時,肚皮被猛的一撐,同時伴隨著悽慘的吶喊,冤枉啊!
隨後,掙扎停止了,聲響也沒有了,肚皮安靜得恐怖。
我捂住自己的嘴,任憑眼淚在臉頰上橫衝直撞。
我殺了臭美。我接受了這個現實。
隨後,我用拖把、吸塵器把兇殺現場的痕跡抹掉,接著去衛生間淋浴,用了整整一塊“舒服佳”香皂。淋浴的同時不間斷的刷牙。刷牙之前我曾嘗試把臭美嘔出來,然後把他的屍體埋在花園裡,堆個小土包,上面種上一株幽蘭,可是不成功,用手指摳嗓子也不行。一切清理完畢後,我努力保持著平和的心境溜回臥室,趴在床頭緊閉眼睛,求自己快點睡去,醒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越想睡越睡不著越清醒,臭美舞著翅膀圍著我的腦袋轉悠,並不停的嗡嗡說,我會飛嘍,我會飛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