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孑然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只短短一瞬,恢復如常,只不過這次,他才撒下一點紅蟲,就悠悠收回手,卻是風馬牛不相及地輕聲道,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不能再餵了,可別把魚給撐壞了,困魚本就可憐可惜,死於非命更是可悲可嘆。」
他慢慢地轉身,將手裡裝盛飼料的瓷皿輕輕放到星霜的手中,「我餵完了,你拿回去吧。我閒來無事,就在院子裡吹上少時的冷風,賞一賞孟冬的景色……」他停頓半晌,才輕飄飄地繼續說道:「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
星霜原本打算依言將瓷皿送回,卻在喻孑然說完最後一句話之時停住腳步,她轉身,躊躇良久,終於沒忍住追問道:「樓主,恕我多言,蘇鬱景一事……是不是無解?」
喻孑然聞言身形一僵,剎那後,他緩緩轉身,看向星霜的雙眸中閃現不明情緒,「你也覺得無解?」
星霜一時語塞,她難得不復以往伶牙俐齒的模樣,明明還沒組織好語言,卻急於安慰喻孑然,於是說出來的話也有些詞不達意,「不是的樓主,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愚笨,一時間想不出兩全的辦法……」
話才說出口,星霜便意識到自己的話反倒證實了喻孑然的猜測,懊惱不已,絞盡腦汁企圖再添上幾句去補救。
還沒等星霜想出一個無懈可擊的說辭,喻孑然先一步發聲,他的驀然抬起頭,不知名的鳥兒翱翔在蒼穹之下白雲之中好不自在,而他只能看見被屋簷裁成四角的天空,「你不必安慰我。」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遊離不定,面上明明掛著笑意,卻隱約閃現恨意和快意,然後他垂首,又開始懶散地欣賞小小一方池塘裡的遊魚,饜足的魚兒擺尾戲水,「即便日後我不在,魂與樓的事情,我也信你能做到萬全。只是別忘了好好照料這些困魚,我不想它們也沒挺過這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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