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獨特而似乎遺世獨立的女子的身影已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那麼快!他甚至才回過頭而已!司徒衛烈的眼咪起,莫予衝下樓,為的也是因為看到她嗎?
那麼,他認識她?
有問題!
她走了,消失不見了!
鍾莫予黯然地步上樓梯。
怎麼會?怎麼可能?才眨眼的工夫,夕炎冬就消失在大街上,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他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也可肯定這條街有足夠長,以她的腳步,是不可能在頃刻間就到盡頭的。
還是她進了某個店鋪?
不像!
她到底去了哪裡?
帶著重重的疑問,鍾莫予回到座位,而迎接他的是司徒衛烈探索的目光與不追根究底不罷休的架勢。
“你是否有話告訴我?”司徒衛烈探道。
“她,好像是……”
“是誰?”
“應該是我表妹。”鍾莫予嘆氣。
“表妹?”司徒衛烈驚訝,“你何時跑出個表妹?!”
他不信,與莫予少說也是十年的朋友,即使不能常見面,兩人的書信往來也是頻繁,不至於他突然跑來個表妹他會不知道。
“昨天……”
“昨天?”更加不信!
“是這樣的……”
“師傅!”春細看冬的情景,覺得有些事有必要問一下師傅。
在春的心念放出不久後,他的聲音傳進春的心裡:
“何事?”這大徒弟總愛打擾他的修行。
“師傅,冬答應他過十日再執行任務!”
“我知道。”他道。
“師傅,那他是什麼意思?想要逃嗎?”如果是,那冬不是有困難?
“不是。”
“不是嗎?”那是為什麼?
“他在等。”
“等?”疑惑。
“等到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成親。”那是所有身而為人的傢伙腦子裡深據的思想。
“成親?”什麼是成親?
“是的。”
“師傅……”疑問充斥心念。
“成親,在凡人眼中代表了他已成人,也代表作為父親的他,使命已經完成。”
“我不懂呢,師傅。”
“你不用懂,我族並無此事情發生。”從古至今沒:有,但,很快就要有了。無論是人,是神,都逃不過命的安排。
“哦……”像是得到解答,春安靜了。
他以為徒兒已沒問題,準備收斂心神,繼續未完的功課。
“師傅!”春突叫。
“啊……”他怔了下,“又有何事?”口氣有些急,失了平日的處之泰然。
“那,冬會在十日後回來嗎?”她相信師傅有那個能力探知未來。而之所以那麼問,是因為她有些擔心,冬看人的眼神起了些微變化,那變化,她從未在任何族中人眼裡看到過,所以不清楚那代表了什麼。但,心裡總有個直覺告訴她,那不好。而,師傅想必也是見到了,可他為何什麼都不說?
“會的。”
“真的?”
“是的。”他保證,卻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全新的開始,關於冬,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吧?
“好……”冬能回來就好。她不懂冬眼中的意思是什麼,尤其不懂為何那個似乎是冬任務的兒子的眼神比冬更濃烈一些。那眼神,究竟代表了什麼呢?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他的聲音漸淡,只剩餘音。
“謝謝師傅。”春睜開眼,一向無波的眼中也染上了顏色。
“你說了,”
“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