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草連根拔起,灰沙撞擊著車玻璃。
那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但從套間外站的兩個保鏢來看,絕非一般的人。見星遲和趙少東走進房間,他焦急的期盼一下子變成灼熱的苦楚,一大束玫瑰花從他手裡滑落地上,他轉身到窗前。幾分鐘後,他方轉過身,他希望趙少東能離開一會兒,他有幾句話想單獨和星遲說,但星遲堅持他說的每一句話趙少東都有權知道。一陣兒沉默後,他的手機響了,好像有什麼急事,他匆匆地走了,臨走囑咐星遲儘快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別把才華埋沒了,她很有實力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軟體設計師,他公司的大門永遠向星遲敞開。
“我在這兒下車。”歐陽星遲終於從痛苦的旋渦裡爬出說。她不應該再如此痛苦,她已經放棄那段感情。可當它又來到身邊,她仍無法抵擋,但她寧願一輩子沒有感情,也不會去要一份不完全屬於她的感情。
趙少東想嘲弄星遲既然那麼愛那個男人,何不乾脆和他走算了,跟那樣的男人,縱然做個二奶,也一輩子吃穿不愁。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下去。星遲能低住金錢和愛情的誘惑而潔身自好,的確不易。
“我今兒既然做好人了,就做到底。走吧,我陪你去喝點酒。”
“不用你可憐我,停車。”星遲察覺語氣重了,低了聲音說:“不用,謝謝你,我還有事。”
“坐著吧,我還不知道你是啥人!你現在巴不能找個人讓你發洩發洩。”趙少東哼一聲說。
歐陽星遲剛調整的情緒又給擊碎了,她捧臉把頭埋腿裡。
晚上十點多,趙少東好不容易把喝的爛醉的星遲連推帶抱的弄到家,進臥室,將星遲放床上。星遲蜷縮一團兒,趙少東給她脫掉鞋,散開被子將她蓋上。
趙少東離開臥室,到洗手間,放了一盆涼水,將頭浸裡邊。從小到大,他沒像現在這樣窩氣過。刺骨的冷水也冷卻不了他膨脹的頭腦,他抬起頭深深吸口氣,又浸進水裡;如此幾回,趙少東覺得心快結冰了,他才到客廳,倒沙發上,抓靠墊捂上臉。
趙少東心裡一團亂麻:腦海裡一會閃出星遲,一會又閃出那個男人,小時候他和星遲玩的事、前一段他和星遲在陽山上發生的事、星遲拒絕他求婚等等都擁了出來。他的心在痛哇!他喜歡上一個根本不喜歡他的女人。這幾年他引以為傲的優勢和那個男人一比,如同一隻山貓遇上一隻老虎。老天爺真會捉弄人,他比任何人都有機會先得到星遲的芳心,可他把她遺忘了那麼多年,等他發現喜歡她時,她的芳心讓別的男人拿走了。
半夜,星遲的頭像火一樣燙。趙少東給她蓋上被子都被她掀掉,她嚷著全身要燒起來;趙少東端杯水,星遲將杯子打飛,水濺了趙少東一懷。她叫趙少東滾,別管她,她不需要誰來可憐。趙少東帶她去看醫生,星遲聲稱自己沒病,她是喝酒喝多才覺得心裡起火。趙少東耐著性子勸說,星遲急躁起來,她爬起來撕扯手抓住的東西(衣服)。突然她看到床頭櫃子上放一把刀,她上去拿起就往胸口刺,趙少東嚇得魂飛了。他上去一手抓住星遲的手臂,一手握住刀刃,星遲不知哪來的蠻力,趙少東使足勁才把刀子奪過來,甩到門外邊。趙少東手掌流下鮮紅的血讓星遲冷靜下來,她不知所措,頭像裂開一樣痛。她縮退到床頭,抱頭坐著。趙少東扯一團紙壓手心上,紙一下子浸紅了;他抓起沙發罩,用嘴噙著撕開一條,將手纏起來,血又浸紅了白色的罩布。
歐陽星遲哭起來:“少東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趙少東氣得說不出話,這已是第二次星遲拿刀子就往身上刺,她不知道那會要她的命?沒有那個男人她不想活了!既然她連命不要了,為什麼不便宜他?趙少東撲向星遲,撕扯她的衣服……
趙少東滾到地上,抱起地上的被子將星遲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