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一股濃濃的烈酒過喉後獨有的辛辣,讓人微燻的感覺。身體微微朝後倒去靠著椅子,椅子縱深很深,彷彿人的懷抱把人抱在懷裡一般。
這裡倒的確是個適合女人來的地方!
“周小姐為何寧願一個人在這裡獨飲?”一襲耀目的白色坐在了對面。
這個男人明明長了一張很有魅力的臉,但不知為何,採月就是不願意看見他。即便不是如此,對於不請自來的男人她向來沒有好感。
“哈曼德先生,您看得很準,我現在正享受獨飲。”這是明顯的逐客。
“讓美人寂寞是一種罪過!燕紗會館的宗旨就是讓美人快樂!”哈曼德招了一下手,讓服務生也取了一杯白巧克力馬天尼過來。
“尊重美人才能真的讓美人快樂,哈曼德先生難道不明白?”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響起。
“怎麼,把一群客人拋下,主人自己倒樂享輕閒,哈曼德先生這東道主做得可實在不怎麼地道。”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只是顯然比前一個聲音要冷得多。
面對哈曼德的挑釁,蕭天和裘巖明顯是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先兄弟聯手一致對外了。
採月的頭皮有些發緊了,就因為不願意面對所以才躲到了這裡,結果三個男人還是都到了這裡。
哈曼德對來自兩個男人的聯手出擊居然沒有一點發怵,還很愉快地笑了起來:“看,喜歡與美人共享美好時光的不止我一人。只是我是先到場的,二位後來算是打擾了我與美人獨處的美妙了。”
原本空空的桌子才幾分鐘時間就坐滿了。哈曼德坐採月正對面,蕭天坐她左手邊,裘巖坐她右手邊。
“哈曼德先生,恐怕是你打擾了別人,而不是別人打擾到你了。”蕭天很不客氣地瞪了哈曼德一眼。你個洋鬼子居然打我女人的主意!裘巖倒也罷了,採月對他本就對別人不同,你居然也想來湊熱鬧,沒事找打嗎?
蕭天忘了,其實若論國籍裘巖也是個道地的假洋鬼子。
哈曼德聞言臉上出現不悅,有些冷然地看向蕭天:“哦?蕭董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曼德先生不知道周小姐已經名花有主了嗎?”蕭天的眼瞪向哈曼德。
哈曼德不明所以:“名花有主?恐怕這是蕭董一廂情願的說法吧?我看周小姐並沒有戴結婚或訂婚戒指呀。”
提到戒指,蕭天的火又竄了上來。
他直接和間接送了採月兩枚戒指了,一枚被她用快遞寄還給了他,這會兒正躺在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裡。還有一枚剛給她戴上她卻因為怕媽媽知道只戴了一個晚上就給摘了。
採月取下裘巖所送的戒指後,兩人一直沒有見面,所以蕭天還一直以為她的手指戴著那枚戒指。只是那戒指是戴在食指的,這倒確實是表明她還是未婚的身份。
採月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蕭天這會兒絕對是黑臉包公。
和蕭天糾糾纏纏了這麼長時間,雖然她一直認為自己不太瞭解他,但至少她知道和大多數男人一樣,蕭天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型。這段時間蕭天冷著她,她也知道根本的原因是她說她不確定她愛他,所以傷了他的心了。現在另一個男人居然挑釁上門,採月很快和兩兄弟一樣選擇了內部團結一致對外。
她低下頭看了蕭天一眼,朝他伸出了左手,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微微叉開,彷彿想和他十指緊扣。雖未說話,但那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她是用行動告訴哈曼德,雖然她沒有戴戒指,但她是蕭天的女人。
蕭天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這是她在主動向他示好嗎?他看了一眼她的手,五根手指空空如也,裘巖送她的那枚戒指她已經取下了。他看了她一眼,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手一翻握住了她主動伸出的手,並且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