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夾的紙有二句話,分述了兩件事,寫的是,“我娘被引到客房,客房裡有詩經,也有我娘以前不見了的珍珠耳環;平安王府的裴依人打了平原伯之女,此女撞到假山處,身死,安信侯府亂成一團。”
下面沒有落款。
待看清楚上面的幾個字,閔西園心底的旖旎盡去,皺著眉頭。
她的女兒?
這信是她的女兒寫的!
當初的那個小女孩子如今不但已經長大嫁人,而且還有了女兒!
物是人非,不過是自己的一份痴念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人想用這些陷害她,而且還是在安信侯府。
如果自己不離開,當時遇到的就是自己了,再深想下去,有詩經做證,自己和孔氏又都在,那種時候百口莫辯!
自己是一個男子,又是一個無官無職的男子,與名聲一途沒那麼重要,甚至有人還會給自己一個“風流”一說,這種事情,真論起來,好像沒什麼可計較的,這應當也是安信侯敢算計自己的原因。
這種事對於女子來說,就是沒頂之災。
鐵證如山,百口莫辯的那一種。
詩經被狠狠地拍在桌上,至此所有的緣由都理清楚,真正要對付的是孔氏,用自己來對付孔氏,毀害孔氏的名節。
,!
居然還能找到那麼多年前送出的詩經,可見安信侯府對孔氏不只沒有憐愛,甚至可能早早的就別有用心。
這麼一想,令人心頭髮憷。
那時候孔氏才多大……
“準備馬車,去安信侯府!”
廳房裡,閔西園抬眼看向安信侯,眸色冰冷。
“表弟……”
“安信侯,今天騙我去客房是何意?”閔西園冷聲道,直接開門見山。
安信侯府臉上的笑容僵住,怔了怔之後,忙解釋,“這事真的是誤會,我原讓人帶你去客廳的,沒想到傳話的人說錯了,居然是客房。”
“聽說府上今天客房裡的熱鬧不少?”閔西園不置可否的反問。
“這……倒也是沒有。”安信侯抖了抖臉皮道。
“我現在就去找淮安郡王,問問此事。”閔西園驀的站了起來。
一看他真的要往外走,安信侯也急了,過來一把拉住他:“表弟有話好好說,這真的是一個誤會。”
“好好說,怎麼好好說?聽說府上今天還死了人了,難不成你們想把這種事情栽髒到我身上?”閔西園冷笑道,反手拉著安信侯的手就往外拖,“我們現在就找人評評理,看看你們府上到底是何用意,突然間給我下貼子過來,是想怎麼害我?”
安信侯哪裡敢真的讓閔西園拖走,連聲道:“表弟,表弟,我們好好說話,我怎麼想害你,我是真的只是想和你敘敘舊,真的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閔西園哪裡容他躲避,拉著他就往外繼續走。
安信侯氣喘吁吁抱著客廳柱子,大聲求饒。
“表弟,表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
“誰想害我?”閔西園冷冷的問道。
“沒……沒有,不是……啊,啊放手……”安信侯不認,又被直接拖出去一段路,最後索性摔坐在地上。
閔西園冷冷的道,目光陰沉沉地看著安信侯,“我們現在就去宮門前如何?我和你直接跑宮門前,求皇上給我做主。”
“不……不行!”安信侯慌不迭地道。
“誰要害我?”閔西園冷聲反問,根本不在意安信侯說的話。
見他這麼執拗,安信侯知道不說個人不行,眼下只希望能讓閔西園平靜下來,“是……是大妹妹,是大妹妹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