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太夫人加上西彰侯,想想都讓人覺得心頭髮虛。
被老夫人這麼一說,姜尋承也很無力,付量了片刻不得不認同:“一切依母親所言。”
“那就熱熱鬧鬧地納妾,你一會去看看孔氏,問問她的身體如何,這種事情最好是她這個正室夫人主持,是她主動替你納妾,擔下這所有,與我們府裡所有人的名聲都好聽。”老夫人意有所指地道。
“母親,我明白。”
“這兩件事情,現在最好都讓孔氏去做,給玲瓏定親和給你納妾,都是她這個當家主母該做的,你去看看孔氏,後續的事情,我讓人準備,你那邊拖著西彰侯就行,絕對不能讓他亂了玲瓏的親事。”
老夫人再一次正色道。
“母親,兒子這就去看孔氏。”姜尋承應身站起,向老夫人行了一禮後離開。
孔氏的院子很安靜,不少下人換了,新的還沒有過來,看著越發的冷清、安靜。
姜尋承站定在院子裡,並不急著進門,抬眼看了看院子裡高大的樹木,他這會心煩意亂,這裡的寧靜讓他稍稍的舒緩了一口氣。
沉甸甸的心頭竟稍安,看著這樹,想起當初孔氏住的院子,裡面也有這麼大一棵梧桐樹的,還是他特意讓人移了過來,當時他也是滿心歡喜的想迎娶孔氏,想和安信侯府的這位三姑娘好好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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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是因為孔氏不受安信侯府重視,還是因為安信侯府在這件事上面的欺瞞,把個養女嫁給了自己,而他居然還真的以為是嫡女,滿心歡喜。
姜尋承一直自詡才貌雙全,心高氣傲,怎麼會受得了這個……
“相爺?”身後忽然傳來疑惑的聲音,姜尋承收斂了思緒,轉身往正屋過去,田媽媽端著一個藥碗,站在廊下,驚訝地看著他。
見他過來,忙行禮。
“夫人的身體如何了?”姜尋承看了看田媽媽手中的藥碗,溫聲問道。
這麼和顏悅色,還帶著幾分關心的姜尋承,是以往田媽媽從來沒見過的。
“夫人的身體還得養著。”田媽媽苦笑,眼眶微紅,急忙低下頭,“這一次……夫人真的是差一點……。”
差一點沒命都沒了!
姜尋承沉默了一下,睨了田媽媽手中的藥碗一眼,沒再說往,抬步往裡走,田媽媽忙挑起簾子。
屋內孔氏靠在床頭,聽到有動靜,抬眼看向門口,正對上姜尋承的臉,微微愣了一下後,恢復平靜。
“相爺,恕妾身有病在身,不便起身迎客。”孔氏手撐了撐軟枕,沒撐起來,只艱難地低聲道。
“你身體不好,說這些虛禮做什麼。”姜尋承緊走兩步,伸手要去扶孔氏。
孔氏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手,身子往後無力的一靠:“多謝相爺。”
屋內安靜下來,透著些詭異的尷尬,兩個人似乎都無話可說。
頓了頓之後,姜尋承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坐得這麼近,讓孔氏很是不適,她現在對於姜尋承的靠近,很是抗拒。
“今天府裡來了西彰侯。”姜尋承道,和孔氏說家常似的開了口。
孔氏抬了抬眼睛,看向他。
沒得到孔氏的回應,姜尋承低咳了一聲:“西彰侯沒安好心,不知道聽誰說了錦兒的事情,欲娶錦兒。”
“他……憑什麼?”孔氏一驚,驀地抬起頭。
“一個老侯爺,年紀那麼大了,我自然是不許的。”姜尋承緩聲道。
孔氏緊緊握著的拳頭放鬆下來,聲音暗啞地道:“多謝相爺!”
“說什麼謝不謝的,我也是錦兒的親生父親,怎麼會允許錦兒嫁給這麼一個老東西,錦兒還那麼小